姜离在打探他们将军是否伤重,自是不肯承认。
“没有受伤?”姜离摸了摸下巴,她站起身,门下所有人当即严正以待,箭矢直直对着她,大有上前一步就把她射成筛子的意味。
“这不是你们将军的牌子?”姜离随手把当日卫平掉落的铜牌扔给领头之人。
那人一惊,条件反射的伸手欲挡,待看清飞来的物什,伸手接过来。“这……你怎会有卫平副将的令牌?”
侍卫长从铜牌后面的卫字下方看到一个小小的“平”,这是卫平的东西。
“原来那笨蛋叫卫平?”姜离恍然大悟。“他的伤应该还没严重到不能移动,你把他叫出来,就说我来收药费来了。”
“……”
这是怎么一回事?下方一群人一头雾水,什么叫收药费?
侍卫长将信将疑,招手让一名小兵去后院把养伤中的卫平副将叫来。
姜离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既然她要抱大腿,自然先找熟人,携恩求报什么的,她是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啊!小兄弟!”
卫平刚听人说有刺客,正好赶过来就碰到准备去找他的小兵,他看到眼前的对峙情况正打算询问,就瞧见悠闲坐在屋顶上看风景的某人。
“平副将,此人你认识?”侍卫长见卫平一脸惊喜,忍不住问道。
“认识,认识,小兄弟,你快下来!”
姜离盘腿坐在屋瓦,斜挎在肩上的格子布袋压在膝盖上,她朝卫平挥了挥手。“我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射成蜂窝,让你和你们将军下半生都活在悔恨自责中。”
卫平默了默,好歹习惯了她曲折的脑回路,扭头对侍卫长道:“你们都下去。”
身穿轻甲的年轻侍卫抬手挡在眼前,仰头瞥向姜离,凑近卫平:“她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小神医吧?”
年纪和脑抽的行事风格都挺像。
卫平没理他。
侍卫长讨个没趣,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去。
姜离和观音菩萨似的坐的四平八稳,还朝离开的侍卫长摆摆手。“好走,不送。”
那人眼眉一挑,提着自己的长缨枪又小跑回来,站在卫平身边。
姜离眨了眨眼。
“小兄弟,你可以下来了。”卫平冲她挥手。
姜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背着她的小布袋子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动作敏捷如雨燕。
“好俊的轻功!”侍卫长赞叹。
“没见识。”姜离翻个白眼。
“……”
“不是说过,不要和她多说话。”卫平一脸面瘫。
姜离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一拍卫平的肩。“你们将军死了吗?”
“……没死。”卫平瞪直眼。
“卫平、黎青,你们有客人?”一道略显不悦的嗓音从三人身后响起。
姜离探头一看,见一名容色冷艳,眼如秋水的美妇挟几名丫鬟嬷嬷款款而来,她一袭雪纱裙,鼻腻如脂,双手交叠,下颌未抬,有几分清高自诩,此刻一双眼眸看着姜离略有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