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杀不杀自然是由您定,臣妾只不过是替王上担忧,至于究竟怎么处置那个人,应该是朝政大事,臣妾也不敢乱说。”云嫔妩媚一笑,将这番话说的楚楚动人。
“云嫔,你说的很好。”明贡微微点了一下头。
“王上,为了日后,您最珍贵的东西,做一次豪赌,应该还是值得的。”云嫔怂恿道。
“杀掘突,现在的时机成不成熟呢?杀他不难,只是少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明贡的面上,泛起一丝愁云。
“对!周御史,你的方法很对,咱们将计就计,把一切都反过来说,所有的罪责都推给掘突,毕竟,后宫的人已经在外面散布流言搞了好长时间,掘突那个好色无耻的名声真是享誉京城呀,有了这个基础,咱们再组织人海,不停的上奏折,在王上面前搬弄他的是非,那么这个掘突,不死也废三分!”
丞相府,欢声笑语,酒盏交舞,兴高采烈的王志一面盛赞着御史周静的表现,一面和同党们秘密商议着治死掘突的方案。
“大将军,其实王上对杀不杀掘突,也是很心烦的,毕竟是我大周的第一勇将,当年深受重用,平白无故杀了,太过可惜,而这个掘突,却也是王上的一块心病,毕竟,他可是刺着了王上的心坎的家伙,再加上,这实行新政,全天下的权贵都怨恨王上,王上如果把罪责全部推给掘突,自然也是给自己借了不小的围,所以杀不杀,只在一念之间!”周静拱着手,向王志进言道。
“嗯,周御史说的有理,但是你不要忘了,在宫里面,掘突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保护神,你不知道吗?”周静话音刚落,忽然一个人影嗤笑着步进了大厅。
“陆丞相!”所有府里的文武大臣看到来人的真面目,顿时都大吃一惊。
“今日,我大周的两个丞相都走到了一处,看来这个掘突小儿是没有活路了!”王志豁然一笑,向陆凯行了一礼。
“大将军,大国舅何必这么客气,掘突妨碍了大家的仕途,自然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但是,掘突宫里宫外有两个护身符,你们有没有考虑呢?”陆凯狡狯一笑道。
“你是说程荣?哈哈哈,这个家伙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整掘突,也一同把他给整了,罪名很简单,和掘突结党。”王志丝毫不在乎地洋洋一笑。
“大将军,弹劾掘突的奏折就是超过了百本,恐怕,此人也会纹丝不动,您不知道吗?后宫王上最宠幸的贵人是褒娘娘。”陆凯开门见山道。
“褒姒那个贱人?笑话,我会怕她?”陆凯的一席话似乎正中了王志的下怀,王志不由得面色一紧,故意撑起面子咋呼道。
“哈哈哈,咱们这么多王公大臣,竟然不及一个民间丫头!”陆凯捋须一笑。
“陆大人,这个褒娘娘,当年也是你从褒国选出,送给王上的,怎么,现在还来嘲笑我们无能吗?”周静拉下脸来质问道。
“周兄别急,褒王后没有什么可怕,王上越是宠着她,掘突就死的越难看,您就等着吧,这也是我们下一步的计划。”陆凯诡异地转了转眼珠。
蒹葭宫,明贡和褒姒继续着上一回的争吵,幽静的蒹葭宫院落,原本是鸟语花香,雅致清芳,但是此时却环绕着褒姒的眼泪和明贡的叹息。
“姒儿,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包庇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明贡气不迭的捂住了胸口。
“王上,您为什么要听那些卑鄙虚假,捕风捉影的刻意流言,都不相信一个曾经跟您像兄弟一样的功臣?难道,您的心,真的还打着一个结吗?”褒姒雨打梨花般地控诉道。
“你怎么知道那些流言是真是假?掘突他脑后有反骨,他想造反,所以杀了福儿,寡人为了我大周的万年江山,必须斩草除根!”明贡暴怒道。
“造反?王上为什么还会怕有人造反?这个天下,只要公平安全,还会有人支持造反?王上在乎权力,但是权力有什么好的?权力到头来还是在老百姓的手上,只要王上能够实行仁政,让百姓安居乐业,王上又何必怕失去权力?王上,您被您心中的魔咒禁锢的太深,您醒醒吧!”褒姒不顾一切的倾诉道。
明贡轻轻地抚住褒姒的柔荑,按在褒姒的心口上,面色凝重地凝视着褒姒较真的表情,转动着眸子:“姒儿,寡人知道,你读的书多,也能言善辩,甚至就是治愈寡人内心的良药,但是你要明白,寡人越这么认为,就越不能失去你,就越发使得心中不得不做出选择!”
“王上,您是大周的天子,心胸不可以那么的狭窄,说明白了,您不可以因为一时的情绪,就把自己给毁了,姒儿求你了。”褒姒的眸子已经湿润,如同雨后的芙蓉,她的这一跪,在明贡的心中格外的沉重。
这一刻,明贡感到,自己的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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