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丹唇,娓娓动听地叙述道。
“那王后的双颊上为什么会红晕?”明贡突然面色一沉,紧紧的盯着云嫔的眸子。
“王上,对了,奴婢方才还有一事没有禀报王上,娘娘一提到掘突大人,就情绪很激动,然后自己抽了自己三个耳光。”云嫔战战兢兢地进言道。
“这倒是好笑,一个正正常常的人,会自己打自己?”明贡嗤之以鼻道。
“王上,是真的,特别是娘娘一提到掘突大人,便直喊心痛,奴婢为了娘娘的体面,所以不敢说这事。”云嫔秋波婉转道。
“岂有此理,真是丧心病狂了!云嫔,寡人今日就留在你的宫里,看谁敢说寡人的不是?不要以为代寡人批了几个奏折,就不得了了!”明贡抚着云嫔的皓腕,怒气冲冲坐了下来。
太子太保府,大夫程荣正拉着一匹骏马在府门前徘徊,突然,随着一阵子的吵吵嚷嚷,推推搡搡,暴怒不止的掘突不顾安童的阻挡,从府门口冲了出来。
“放开我,姒儿被宫中的那个恶女子如此陷害欺负,他一个万岁爷,竟然这么糊涂之至,竟然还给姒儿吃闭门羹,王上要知道,这个云嫔,就是他的杀子仇人!他难道不知道吗?”掘突怒火万丈地一把撞开安童的手臂,准备直奔马厩。
“掘突公子,这么急,是想进宫么?”程荣笑语盈盈的迎上前来。
掘突一看是程荣,顿时又激动了起来,冲着程荣吼道:“先生,你不是说三日之后案子就可以真相大白吗?现在都超过五日了,事态一天比一天恶化,姒儿被那个阴险的云嫔在宫里陷害,你难道不知道吗?姒儿是一个老实的人,她万一受了委屈,就会自己生闷气,你说,怎么办?”
程荣捋须一笑,拱手道:“掘突公子,这都是王上的事,你干嘛这么着急。”
掘突自知失态,赶紧给程荣做了一个揖,赔罪道:“先生,掘突刚才因为事态紧急,鲁莽了点,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程荣放声大笑道:“掘突公子,你说哪去了,咱们是刎颈之交,何必在意这个,只是我担心你年纪太轻,上了奸人的当,所以才登门劝告。”
掘突心如火焚,赶紧拱手请教:“请先生叫我,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程荣思虑再三道:“公子先不要急,我想,奸贼之所以要陷害褒娘娘,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挑拨公子你和王上的关系,然后再通过王上的疑心,把你和褒娘娘都一网打尽,真可谓一箭双雕,掘突公子,你放心,王上是不会对褒娘娘怎么样的,相反,你去了,王上就更疑惑,你和褒娘娘是不是有所勾结。”
“嗯,幸亏先生的一番提醒,否则,掘突又要闯祸了。”掘突舒然一笑道。
“掘突公子,是实在的,这几日,你应该静若寒蝉,闭门谢客,最近,不是有人在到处散布关于你的流言蜚语,说你是色魔恶鬼吗?你不要太害怕,那些诽谤人的流言蜚语并不可怕,久而久之,人们知道真相以后,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所以公子,这段时间,我们需要静的是心,切记不可鲁莽。”程荣欣然笑道。
“大人说的真好,连安童都受教了呢,以后,安童不会跟那些散布流言的较劲了。”安童眉眼眯成了一道缝。
蒹葭宫,深红的宫墙外,凝视着透出宫墙的斑斑雨竹,明贡蓦然回首,回忆着褒姒的音容笑貌,虽然褒姒进宫以来,根本就没有冲他笑过几次,但是明贡坚定的认为,褒姒就如同那雨后的露珠,纯洁无比,也只有褒姒,才真正懂他的一切。
“王上,娘娘今日身子不大好,让王上就等了,还请王上暂住秋云轩吧。”阿喜款款步来,羞答答的给明贡福了一福。
“喔,你们家小主还不肯原谅寡人呀,气性真大。”明贡不由得暗然一笑,背着手离开了。
重华宫,面色阴郁的瑾皇妃,正望着抱着慧恩嬉闹的葛妃,一个劲儿发怵。
“娘娘,没想到程荣那个家伙如此狡猾,竟然让掘突深居浅出,那云嫔的这顿皮鞭吃得可真冤枉,王上照样宠幸褒姒那狐媚子,娘娘也是一筹莫展。”葛妃抱怨道。
“哈哈哈,葛妃妹妹,你这就不懂了,什么东西,看起来似乎平安无事,但是,谁也没有料到,他最后的反冲力。”瑾皇妃欣然笑道。
“反冲力?娘娘,什么事都反过来讲,也是无济于事呀。”葛妃窘道。
“不,这要看王上的性子了,王上有多爱褒姒,那掘突就会有多倒霉,你放心吧,王上手上,有两样绝对不愿丢弃的至宝,一个是权力,一个是褒姒,掘突这两样都威胁着王上,那他还不死?”瑾皇妃恶毒地诡异一笑。
秋云轩,夜深人静,鸟语寂寞,忽然间,一个黑影从墙角瞬间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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