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证据,太医院的脉案,也莫名其妙被人暗中烧了个干干净净。”程荣严肃地看着掘突。
“这,怎么可能?难道昨天晚上的黑衣人泄露了我们的秘密?”掘突大动肝火道。
“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今个儿早上,我准备把查到的证据禀明给王上,所以五更的时候,已经悄悄的拜见过一次王上,那时候在王上身边的臣子,不超过三人,改变主意,是我那时才决定的。”程荣长叹一声道。
“程大人,你这是何意,王上再召见你的时候说了什么吗?”掘突奇怪道。
程荣捋须道:“王上用问我最近有没有人在监视后宫的行动,我便知道,咱们昨日查案的事情,早已经被人知晓,所以王上突然问起这个事,很显然是宫中的云嫔,早已经对王上说了什么。”
“可恶!”掘突沮丧地挥起一拳,砸在白玉雕栏上。“所以,今日的早朝就是一个陷阱,很显然,王上正等着咱们向上禀报,所以,我临时重新写了一份奏折,不但写了那八个大字,还告诉王上,案子已经查出,但是宫中藏有不明人物策划阴谋,所以结果不便此时告知王上,王上是个精细的人,一看我们这么说,便知道事出有因,自然会把我们查案的期限,给延长起来。”程荣叙述道。
“真是多亏了程大人,不过掘突还是不相信,这个云嫔会那么快就知道我们查案的所有细节,提前做好准备?”掘突眉头一紧,揣度起来。
“不管我们相信不相信,但是事实却是如此,周太医诡异失踪,证据被毁,这都说明,咱们的一切都在瑾皇妃的控制之中!”程荣肯定道。
“公子,王上一句话,你就再也不用住刑部了,这个,咱们现在就回府?”出了宫门,安童迎面骑着马迎了上来,喜气洋洋地打招呼道。
“嗯,安童,虽然事情没有解决,但是暂时不会有大碍,咱们走吧。”掘突黯然神伤,带着安童纵马到了集市上。
“快看,就是那个人,叫掘突,是京城有名的色魔恶鬼!听说他是王上的宠臣,恃宠而骄,不但好色成性,竟然还勾搭宫里的妃子!”这时,一阵恶意的诋毁声渐渐传入掘突和安童的耳中。
安童义愤填膺,早已手下拔出宝剑,愤懑道:“公子,待我把那个搬弄是非的家伙逮出来!”
“安童,收起你的宝剑。”掘突一只手轻轻搭在安童的剑鞘上,冲着怒不可遏的安童微微一笑。
“公子,你不知道,就你在刑部这半年间,外面流传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厉害,不知道是何种人散布流言,故意败坏公子的名声!”安童咬牙切齿道。
“安童,我们行的正坐得直,哪里怕别人嚼舌头根子,这一定是杀害太子的凶手故意做的,正所谓恶有恶报,他们造谣,迟早会还的。?掘突安然道。
“娘娘!娘娘!”墨竹倒影着蒹葭宫的朱漆宫门,欣喜若狂的小丫头阿喜云燕般地让太监开宫门,把一个天大的喜讯报告给了黯然神伤的褒姒。
“什么?王上终于答应,赦免掘突公子无罪了吗?”褒姒听了阿喜喜滋滋的述说,眉宇间悄悄缓和。
“那么掘突公子一定是查出皇儿被害的真相了?”褒姒眉头再度紧蹙,颤声问道。
“这个”阿喜生怕触动了褒姒的悲情,再也说不下去,两只大眼睛噙着眼泪,咕噜噜直转。
“既然掘突没有皇儿报仇,王上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他呢?”敏感的褒姒立时疑惑了起来。
“怕是这其中另有文章,据说,程荣大夫呈给王上的奏折中,并没有说明破案的结果,而是暗示王上事出有因。”阿喜回答道。
“这就对了,阿喜,我相信掘突,没有办好那件事,他是绝对不会就那么算了的,阿喜,我只是担心,这件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或许,真相查出的那日,就是最危险的时候。”褒姒想到这,禁不住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阿喜赶紧地上一个帕子,柔声安慰道:“小主不要担心,阿喜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会没有事的。”
同一时刻,阴森昏暗的宫墙甬道,一男一女在狭窄的过道间,面面相对。
“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何要做那种事泄露我的行踪,难道,你们中原人都是这样恩将仇报吗?”
“那么请回答,你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通知本宫?说实话,本宫这样做就是想拉你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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