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因为她的娘家失去王上的恩宠了!本宫代她执掌后宫这几年,她一直气不过,妄想搬回面子,是因为她还有一个太子可以继承王上的大位,怎么样?明白了吧,打蛇打七寸,我们只要在王上身边造些谣言,把太子褚白的名声搞臭,这样,我们就可以取而代之了!”瑾皇妃一面对着铜镜梳着下垂的秀发,一面悠然笑道。
“主子,看来我们是小瞧姜王后了,这次褒姒之所以能够逃过主子的屠刀,完全是因为坤宁宫那边暗地里使绊子,主子,咱们要小心呀!”安贞叹气道。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王上专宠了本宫多少年,竟然因为褒国的一个丫头,王上就真的跟本宫翻了脸,本宫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瑾皇妃咬着皓齿,一根根拨弄着护指。
“主子,已经五更天了,王上看来是不回来了,请您就寝吧!”重华宫女官安贞一直守在瑾皇妃的身边,苦苦地劝道。
重华宫,已经到了五更天,盛气逼人的瑾皇妃依旧没有就寝,她凤目倒竖,闷闷地看着青铜雕成的滴漏。
“嗯,寡人知道,这一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寡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阿喜,好好照顾公主,若是寡人不在的时候,谁敢大胆欺负你们家公主,你就把这个给她看!”说罢,明贡从腰间解下了一块龙形的玉佩,交到了阿喜手中。
阿喜嫣然一笑道:“我们家公主多亏了王上的恩典,最近一天敷一次金疮药,已经好多了,只是心里隐痛。”
“喔,阿喜,你们家公主最近伤势如何?”明贡机智地避开褒姒的眼神,反过来追问阿喜道。
“王上,婢子只是想起,从前也有人这么叫婢子。”褒姒试探似地喃喃说道。
“怎么了,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你跟寡人说,寡人一定帮助你!”明贡瞬间握住了褒姒的双手。
“王上,婢子让您费心了。”褒姒歉意地低头道,眼神透露出一丝迷离。
“起来吧,阿姒,寡人这样称呼你好吗?你刚刚受到迫害,身子不舒服,就不用那么多礼了!”明贡天子用温存的目光扫视着褒姒绯红的两靥。
“王上!王上御驾前来,婢子未能及时迎接,请王上恕罪!”褒姒犹如受惊的小鸟,赶紧和阿喜倒身下拜。
“当然是寡人!”忽然,兼葭轩的珍珠细帘子被打得纷乱,褒姒感觉道,一阵恳切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天,恍恍惚惚中,抱着我大声呼救的人,真的是大王吗?”褒姒任凭心中的记忆如何翻覆,都不能确定那日。
“公主,您可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呀,王上救了我们,那是顺理成章的,因为您可是王上的妃子呀!”阿喜帮褒姒锤了锤背,喜滋滋地安慰道。
“是王上又救了我吗?”褒姒无力地凭栏凝视着解冻的春水,任凭那飞舞的蝴蝶在云鬓前环绕,她的眸子里充满了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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