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列宾惊喜地叫道,眉宇间的阴沉一扫而空。“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些男男女女故态复萌。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懂个屁啊!加班费还要不要了!还要不要!再啰嗦一句,去年的年终奖都给我吐出来,全部上缴给可爱的伏特加!”列宾站起来眼睛一瞪,四周围果然鸦雀无声了。
就当海姆达尔也跟着目瞪口呆之时,他男朋友威克多找上门来了。
“干嘛?”列宾瞪着这位不速之客。
海姆达尔摸出三张连号的票:“我一开始就提醒过您,您坐了我男朋友的座位。”
列宾不甘不愿地站起来,很顺理成章地把边上一下属挤掉了,那人敢怒不敢言地朝后转移阵地,一脸委屈地投入到同事们的怀抱。
海姆达尔对威克多说:“你不是去布斯巴顿探班了吗?他们怎么出的这么早?”
威克多轻描淡写的说:“他们的赛前动员很简短。”
海姆达尔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还没开始啊?还有一支球队呢?弃权了?”列宾刚坐下就不耐烦了。
旁边有人提醒他:“布斯巴顿出场比较早,还没到开赛点。”
列宾一听直接眼睛一闭,打起了瞌睡,上司带头猫冬,做下属的自然不能落后,半数以上的人无论男女都脖子一缩东倒西歪,醒着的人也不闲着,从口袋里摸出吃食狼吞虎咽……
这些人的工作性质到底是什么样的?海姆达尔越看越纳闷,怎么感觉日夜颠倒三餐不济?
直到这个时候,威克多才问他:“这些是什么人?”
海姆达尔给他大致解释了一下。
威克多点点头:“上次带奶糖去相亲,相到的就是他的客迈拉兽?”“他”是指歪在椅子上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列宾。
“对。”
“真没想到卡捷宁教授居然还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威克多说。
“教授可是双收入!”海姆达尔目光闪烁,貌似很向往。
威克多忍俊不禁,拿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一双目光穿过一众观众陡然聚焦过来,威克多顿时冷哼于心,脸上不显山不露水,依然笑容满面。
这时候,开赛的哨声响起,两支队伍在赛场中心的上空悬停。
主裁判首先放出了金色飞贼,紧接着,鬼飞球和游走球纷纷呼啸升空。
四强赛的第一场正式打响。
“列支敦士登还是知道轻重的。”威克多看着两方的阵容道。
“怎么说?”海姆达尔问。
“他们是以正式队伍出赛的,没再派替补充数。”
“其实布斯巴顿整体实力不弱,最大的不足之处在于缺乏一个有效率的找球手。”斯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与此同时,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叹息——布斯巴顿抢球失利,赛点转瞬落入到对方手中。
就像里安曾说过的那样,德姆斯特朗此次是站在布斯巴顿的立场上。
马克西姆夫人马上对卡卡洛夫传达了谢意,不管比赛结果花落谁家,这份心意她领了。实际上这份功劳不该算在卡卡洛夫头上,他在里面只起到了些微的推波助澜作用,为布斯巴顿加油是出于学生们的自发行为,动力来源于啦啦团里的姑娘们——臭男人谁要看!
当另外一部分就是专门来看臭男人的观众沉浸在紧张的比赛气氛中时,绝大多数的的德姆斯特朗男生则心无旁骛地对着翩翩起舞的可爱姑娘想入非非,所幸,姑娘笑,他们笑,姑娘愁,他们也愁,该欢呼的时候他们也会雀跃,该叹气的时候他们也不甘落后,整个观众席上的氛围目前为止还算和谐。
总之,各花入各眼,各自聚焦,两不耽误。
斯诺和威克多就比赛形式你一句我一言的发表各自的看法,海姆达尔听得头晕目眩,开始出现本能的排斥反应,连比赛都不耐烦看了,到最后也眼睛一闭,学蒲绒绒公司的员工那样加入到打瞌睡的行列。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然后被一通尖叫惊醒,海姆达尔脖子一直,猛地张大眼睛,茫然无措地左顾右盼:“结束了吗?谁赢了?”
威克多轻拍他的肩膀安抚,又把他捂了回去:“还没结束,布斯巴顿进球了。”
“喔……”海姆达尔重新闭上眼睛,靠回威克多的怀里,至于他怎么会睡成现在这个“公主抱”的模式,海姆达尔就不予追究了。
他突然睁了下眼:“现在谁领先?”
“布斯巴顿暂时领先。”
“不错嘛。”海姆达尔微微一笑,不一会儿就呼吸绵长了。
威克多看他睡得香甜,开始担心他晚上还能不能睡得着,经常熬夜可不好。
斯诺强迫自己不去管边上的座位上发生的事情,于是低头看了看怀表:“看样子这场硬仗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中饭你打算怎么解决?”
“订餐吧。”威克多看见不少人已经让学校的家养小精灵送午饭了。
场上的两方人马仍在拼杀,一点都不受影响。
今天的布斯巴顿格外凶悍,一鼓作气势如虎,目前为止居然和列支敦士登拼了个平手。这让眼高于顶的列支敦士登的选手们大为惊诧,这份拼搏精神同时影响了啦啦团的姑娘们,即使已经欢呼了一上午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仍然咬牙坚持在岗位第一线上。姑娘们不离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众男生也不会离席,就算到了午餐时间,观众席上依旧保持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的和谐状态。
只要金色飞贼不出现,比赛就不会完结。
“怎么还没完啊!?”
威克多闻声望去,就见刚才还睡得神魂不知的列宾已经坐起来了,长袍皱巴巴的挂在身上也不管,正目光不善的瞪着场内。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完?”列宾转头看威克多。
“……等有人抓住金色飞贼。”威克多挺佩服他居然能问的这么理所当然。
“也就是说那球今天又犯毛病了!”列宾用俄语嘟囔一声,然后刷地站起来,冲周围大喝:“起来!起来!吃中饭了!”
威克多于吆喝声中扬起了眉毛——
在蒲绒绒公司众员工拔地而起的背影衬托下,海姆达尔一骨碌坐起来,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眼神朦胧地左右张望:“可以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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