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空手来的,有带吃的,带玩的,带喝的……还有人竟带了酒来。
德姆斯特朗明令禁止学生饮酒,不过实验研究室的伏特加一直好端端地摆在柜子里,没见着谁来没收,况且艾文?班森在的时候那酒瓶子就在那里了。
一开始大家都比较矜持也比较克制,说话都彬彬有礼的,举止亦进退有度,结果两杯黄汤下肚就全变了脸色。好在潜意识里防着自己一手,虽然场面有些滑稽却不混乱,至少没人发酒疯。
之前海姆达尔曾向尼古拉斯表示担忧,喝酒是禁止的,他们这样知法犯法不要紧吗?
尼古拉斯满不在乎地告诉他,快期末了,教课的忙得团团转,管人的一样忙得跟陀螺似的,没人会来管这个,让他放一万个心。
一万个心放下来的结果就是趴到地上去了。尼古拉斯是真的高兴,敞开肚子往下灌,最后嫌人家带来的酒水味道太淡,非要喝实验研究室里那瓶白色烈酒。海姆达尔拗不过他,谁知他酒瓶子攥手里以后就不放了,整的跟酒鬼一样,然后,就喝到地上去了。
海姆达尔晃晃空荡荡的酒瓶,担心他会酒精中毒,忙让林德兄弟把人送到校医那里去。转过身才发现后面又壮烈了一片,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平时努力维护的正面形象毁于一旦。
无奈之下,海姆达尔去敲了那几个研究室的大门,让他们派人把自个儿的室长扛回去。
等忙活完,坐在实验研究室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掏出怀表看了钟点,想起自己那新上任的d了。海姆达尔收拾了一下,出了研究室大门。
走到半道上突然开始头晕,想起自己也没少喝,绝大多数都是各室长的杰作,推脱不掉,光尼古拉斯就灌了他不少。那瓶白色烈酒近二分之一进了自己肚子。之前都没什么反应,海姆达尔以为自己酒量不错,原来只是上头时间慢而已。
一路走走停停,虽然步履不稳,却还是平安地磨蹭到了魁地奇场地。
迎面走来一人,海姆达尔把眼睛瞪得老大想要聚焦,但怎么看都是重影,直到那人走到跟前才恍然大悟,喔,这不是那d么……
***
因为久等不到人,威克多决定出来看看,他知道里格是个守信的人,说来就一定会来。结果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一个人影十分缓慢地往这边走,跟腿脚不灵便的老人似的,走一步歇两下,还附带左右摇摆。
光瞧轮廓就知道是哪个了,看他那样子,威克多忍不住想笑,连忙迎了上去。
刚近到身前就闻到一股酒味,赶紧用手稳住他的肩膀,因为这男孩差点一脚踩到路边石头上去,然后就听到他含含糊糊的嘀咕:“……要小心……小心……”
威克多好笑地摇了摇他的下巴:“你喝酒了?”
“嗯?嗯……喝了。”海姆达尔慢了半拍才点头,眉心微皱,半眯着眼睛,眸中好似荡漾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
看的出来他十分想集中注意力。
“为什么喝酒?”
长长的睫毛往下一扇,雾光闪烁的眼眸被遮住了,等了一会儿海姆达尔突然强迫自己睁大眼睛:“为了庆祝。”说完用力摇头,想把晕眩晃走。
威克多把他往回拽,阻止他拿头撞树。“庆祝什么?为了巴尔巴拉?”
“……对。”瞪了没有一会儿,眼皮就又往下耷拉了。
看这情况还是把人送回去吧,放在更衣室里也不放心,这么想着,威克多搂住他往南塔走去。
“为什么往回走?”
威克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稀松平常:“我累了,想休息了。”
海姆达尔喔了一下,不一会儿又使劲睁开粘住的眼皮:“这不是往西塔去的路。”
方向感倒是挺强。威克多不动声色的说:“我们绕近路。”
近路?有近路吗?海姆达尔觉得脑子里像是塞了铁块——头重脚轻;又像是塞满了棉花——浑沌一片。嗯,应该是有近路的。决定相信他的d。
一路上接受到不少注目礼,威克多根本不当回事。起初某男孩还想逞强,结果秀S形太空步的时候差点掉到湖里去,然后就老实了,等到了南塔已经睡得神魂不知,威克多只好抱着人往里走,这个时间段宿舍塔里没什么人,他们很快进到017房间。房间里也空无一人,显然莱昂?布鲁莱格眼下正在魔药研究室里进行科研活动。
海姆达尔迷迷登登地睁开眼,潜意识对环境变化比较敏感。房间里燃着壁炉很暖和,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温差极大,这一热,睡眠状态的酒气蓦然上涌,他推开威克多跌跌撞撞地冲进盥洗室里大吐特吐起来。d很有良心地快步跟进,等他吐完了就帮他洗了脸,还哄他漱了口。
威克多脱掉他的外衣把他放在床上时,海姆达尔警觉般地惊醒了一下,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望了望d。“我怎么回来了……”思维已经完全失去了清醒时的连贯性。
威克多打量他的神情,猜测他到底清不清楚目前身在何处,当他拨开自己的手想要下床时,威克多一把拉住他,谁知他一下子就往后倒,整个人就压在了自己身上,这样还不老实,磨磨蹭蹭的翻转过身来上下其手……
威克多简直哭笑不得,又不敢乱动,只好任某男孩对自己为所欲为。
海姆达尔终于找到最舒适的位置,开心地长舒口气。他的头倚在威克多的肩窝,两条胳膊抱着威克多的腰,臀部正好贴在威克多的臀部上,小腿缠着大腿。
威克多发觉他不再乱动,就伸手调整了他的姿势,把他的腿放在自己的两腿中间,等一切就绪,就尽其所能地平心静气,不让自己想那些有的没的。但是人往往就是这样,越不该想的就越容易冒出念头,一波又一波的绮念冲击大脑的同时又带出更多的绮念。
某d开始心猿意马,拉不住缰绳了。
他想离开,但是又舍不得,此时此刻,他脑海中频繁闪现的念头就是做/爱。
怀里的身体蠕动一下,脑瓜在肩窝处磨蹭两下,脖侧就传来丁点微凉的湿意和断断续续的灼热气息,模糊的话飘进耳里:“……真好闻,这是什么味道,你擦的香水么……”
当意识到那个柔软的湿意是舌尖造成的舔舐,威克多脑中一空,痛苦地□□一声。
毫无疑问,这个下午将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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