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与紫色相互交织,将朦胧的帷幔浸染得艳丽而妖冶。
一招毙命。
墨小白皱了皱眉。
五分钟之前,这个少年还神采奕奕,一脸羞赧,想要把自己奉献给他所仰重的沙公,可如今,他甚至还没看清楚沙公的正脸,就已经永久地阖上了眼皮。
一条青涩而稚嫩的生命,转瞬间陨落。
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剩下的三个少年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瞳孔瞪到了最大,惊恐地看向床上叠在一起的两人,仿佛那两人是穷凶极恶的洪水猛兽,正张开血盆大口,阴森森地看着他们。
只要稍微接近一点点,他们就会被残忍地吞噬,如同刚才的那个同伴一样,脑浆迸裂,鲜血直流。
双腿齐齐颤抖了起来,冷汗不停地顺着脊背流淌,身旁的少年两腿一软,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墨小白抬手,轻轻扶稳了他的肩膀。
少年颤抖着,感激而无助地看向他,墨小白皱紧了眉心,把手放下。
他们的想法或许是对的,床上那两人,或许真的是洪水猛兽,穷凶极恶,残忍暴戾。
可是此刻,那两个猛兽却并没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并没有要把他们吞吃入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飘过来。
一袭暗紫色长衫的沙公如同鹰隼一般,阴沉而锐利地凝视着被他紧紧地箍在身上的木偶,眼底杀气逼人。
那名被唤作‘安’的男子,被迫伏在他的身上,裹在浅紫色的短幔里,仍旧面无表情的样子,任由身下之人搂着抱着,连眉梢都未曾皱过一丝。
眼皮轻阖,双眼紧闭,仿佛他身上一切能够称之为‘人’的功能都已经丧失,只剩下喘息。
虚弱无力的喘息。这是他与死尸最大的区别。
‘刺啦——’
猛地一声,布料被撕碎,裹在安身上的短幔瞬间被撕扯开,重重地砸在地上,沙公似是发了狂,如同受了伤的小兽,强悍而汹涌地撕咬着身下的人,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猛烈地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仿佛已经被逼到了死角,退无可退,体内的残暴与嗜血因子全部被激发出来,拼尽全力,非要跟对方斗个你死我活,非得把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尽数还给对方。
不死不休。
可是,被激怒的那一瞬,他却忘记了,他所纠缠着的,那个不死不休的对象,只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不言不语,不动不怒,不疼不痒,没有感觉,无声无息。
动作渐渐轻柔了下来,愤恨的撕咬变成若有似无的轻噬,一点一点,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童,想要用自己的极致温柔,讨得身下之人的原谅。
可无论怎样,粗暴或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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