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沉凝了良久才说:“不找她了吗?”
他怕他会后悔。
谢南昭通过镜子看着他,眼底浮现疑惑,“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找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还是说她是你的哪个前女友?”
闻言,贺璟初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
“什么我前女友,那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媳妇!你有病吧给自己戴绿帽子!”
真怀疑他是不是睡了一觉被夺舍了,在说些什么胡话。
平时说不得半点京姩的不好,现在倒好说不认识了。
水龙头的水流动着,谢南昭骨节分明的手垂放在下面冲洗着,原以为他在开玩笑,但看那认真的神情并不像。
“我结婚了吗?”
贺璟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他妈闪婚发朋友圈官宣的时候怎么不说!”
不过看他这样子,思来想去他极有可能是心理受了重大创伤才导致的。
他绝口不提京姩,也许是在逃避现实。
谢南昭眸色渐沉,转过身朝他摊开手,“手机。”
他不记得自己手机丢哪里了,只能问他要。
“行行行!”贺璟初咬牙切齿地把手机拿出去,放到他手里。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怎么不记得谢南昭是个犟种。
当着贺璟初的面点开自己账号的朋友圈,发现自己还真发过这样的朋友圈。
目光转移到合照里的女人,女人长相明艳张扬,皮肤白皙透亮,微扬的丹凤眼格外蛊惑。
再下移到名字和日期,他对这些没有一点印象。
谢南昭也仅仅只看了半分钟,就把手机递回给他,“她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他心里对理想型没有准确的答案,但结合大学逢场作戏的前女友们,她和她们的区别太大了。
她们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也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彼此之间各取所需罢了。
即将结婚,也会选一位更利于事业的另一半,他不曾记得京海有姓京的千金。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听到谢南昭的这一席话,贺璟初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病了。
而且还是心病。
贺璟初在心里斟酌再三,寻思着如何把话说得委婉些,“阿昭,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三兄弟逼疯了两个,现在就剩他一个正常人了。
裴佑川因为联系不上清梨,放弃了争夺继承权的资格,只身一人寻找清梨。
裴家带回来的私生子顺利上位,裴母在家得知消息当场晕倒,被确诊为中风。
现在说话都说不清楚,生活不能自理。
众人都以为裴佑川会回来看望自己的母亲,然而过去了那么久并没有。
其他人不知道,贺璟初和谢南昭又怎会不知道,裴佑川自幼就在母亲的阴影下长大,总要他事事做到第一。
当私生子的出现,威胁到裴母和裴佑川的地位,裴母次次拿性命哀求裴佑川去做不喜欢的事。
这次终于挣脱捆绑了他二十多年的枷锁。
回过神来,只见谢南昭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你他妈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