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单手撑着脑袋,扬了扬眉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京姩此刻无比后悔用这个办法,就怕意乱情迷之时脱不了身。
解开两颗扣子的时候,她抬手遮住他炽热的眼睛,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你看着我,我不好意思。”
他哼笑着,“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京姩:“……”
把上衣脱下,放在床头柜上,装着蛊虫的玻璃罐她特意盖在了衣服之下。
她捧起他的脸吻了下去,他也因她的靠近睁开了双眼,粗粝的掌心摸索上她白皙细腻的脊背。
她的躯体颤了一下,被他反扑在床上,凌乱的发丝铺在床褥上。
耳鬓厮磨间,他的突然闯入,引得京姩呜咽了一声,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
她咬住了他的脖根,咬得极重,唇齿之间渐渐弥漫开腥甜的血色。
拉开距离的时候,能清晰看到他脖颈上的牙印,葱白的手指穿插在他墨黑的短发里,把肤色衬更为莹白。
轻声问覆于身上的男人:“疼吗?”
他抬眼看她,在她的下巴轻咬了一口,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了一下,留下湿润的痕迹。
“不疼。”
……
朝阳撕开了黑夜的一角,裂缝越来越大,阳光倾泻而下,这时光有了形状。
女人睁开双眼,眼里没有半点刚睡醒的惺忪,把横跨在腰间的手臂移开,目光在男人脸上停留了许久才起身。
躯体的酸痛使她用了十多分钟才把衣服穿戴好,床上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反应,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
被子只盖到他的腰间,宽大的脊背裸露在外面,仍能从侧面看到他条纹清晰的肌肉曲线。
京姩走到窗前,忍不住回首看着他脖颈上的咬痕,伤口已然愈合了。
蛊虫通过创口进入他的体内,他会持续昏迷几个小时。
这几个小时里,无论周遭发生什么,他都不会醒来。
她收回目光推开窗户,把垂在窗前的绳索拉了过来,扣在腰间上。
关上窗户前,京姩鼻间一酸,用力眨了一下干涩了眼睛。
现在街上已经有不少行人在走动,一个妇人推着婴儿车走在对面街,车里的蓝眸金发婴儿举起小胖手,指着医院顶楼。
小腿也在激动的晃动着,妇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只是一架直升飞机。
医院一般都会有急救用的直升飞机,能看到直升飞机也见怪不怪。
在天上飞行的直升飞机里,孟林初在京姩刚坐下时就给她扣上了手铐。
“爷爷对于你的不守时很生气,回去之后你需要在操场跪两个小时才能去见爷爷。”
在来之时,林乘骁就和她说过,一个小时之内就一定要回去。
而她却耽误了一晚上,罚她跪两个小时算轻了。
“那你们看我迟迟不回来,就不怕我让谢南昭带我走吗?”京姩对于这个惩罚也是意料之中。
孟林初的视线触及她布满吻痕的脖根,不自然地收回目光,“爷爷说他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不会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