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看她。
“……不奇怪。”京姩回头想想,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
他见多识广,在这里认识点人不是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信任很难再建立起来,关于他的任何事她都会下意识去提防。
“我说外面有危险从不是玩笑话,我比你更不愿意关着你。”他留下一句话就开门出去接电话。
京姩坐在沙发上,垂眼看着手腕红色的勒痕。
良久之后,她的目光投向了丢在脚边的链子。
那是他们去逛跳蚤市场时铐的链子,谢南昭帮她解开后就忙着去处理事情。
其实不止是她对他没有信任,他对她亦是。
弯腰欲要把链子捡起来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响,她迅速把那条链子踢到沙发底下。
谢南昭敏锐的洞察力注意到她弯腰的动作,走进来背着手把房门关上,“刚刚在干什么?”
语气平和,像问一件寻常一般。
“腰有点疼。”京姩皱眉佯装腰疼,手绕到腰后面揉着。
还补上一句:“可能是之前落下的毛病。”
谢南昭对她的解释不疑有他,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倚靠在沙发上,微显青筋的手放在她腰间轻轻揉按。
“需要叫医生吗?”他轻声问。
她抿唇摇摇头,“不用,现在好多了。”
他按得太舒服了,京姩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连连打哈欠,眼角都溢出了泪水。
“抱你回床上睡。”谢南昭一直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困得不行,手都伸到她腘窝了。
她却把双腿放上了沙发上,顺势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谢南昭的手还僵在半空中,随着她的动作一缕乌发轻轻掠过他的手背。
“不用了,就在这睡吧。”她闭着眼蹭了蹭,企图在他腿上找到舒服的地方。
就在这时,她的脑袋感觉有硬硬的东西在戳着自己,头顶还传来谢南昭低沉的闷哼声。
吓得她身体僵直,不敢再乱动。
“不是很喜欢蹭吗?怎么不蹭了?”谢南昭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脸,嗓音像被磨砂纸摩挲般低哑。
京姩清了一下嗓子,“要是再蹭下去,你受得了吗?”
他喉咙溢出低低的笑声,牵起她的手放在唇前吻了一下,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似蛇信子的舌尖在手背留下一点湿热。
“这不是有现成的解药吗?”
京姩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像碰到烫手山芋一样,忙把他的手甩开,愠怒道:“你现在是发情期吗?”
“你自己作的,还把怪错归咎在我身上?”谢南昭不管她愿不愿意,又捞起她的手。
只是这次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
京姩自知理亏,闭着眼装睡。
房间很静,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在她快要睡着时,头顶传来谢南昭略带讽刺的轻笑。
旋即听到他悠哉悠哉地说:“你今天很反常,昨晚你还很排斥我的触碰,说的话句句戳心窝。”
“今天凌晨的时候你还拍门发脾气,等吃早餐的时候,你把身上的刺都藏了起来,还会主动靠近我,并向我提出要出去逛逛的要求,现在还主动躺在我的腿上睡觉,你说我要不要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