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床垫凹陷下去。
脊背贴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间,双手收紧的那刻,她整个人就像是镶入了他的怀里。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她敏感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好像还动了一下。
“滚回你的病床去。”京姩低声道,没有因他遽然的举动睁眼,被子下的手掰扯着他的手。
身后的男人像是故意和她作对,束缚的力道越发重。
挣扎了半天她也累了,由于白天太累了,她的困意很快就爬上来了。
即将睡着之时,背后的男人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在很多个能出现在她身边的机会里,他的脑海里浮现的一直都是这句话。
当听到她和顾听颂说想他时,他心里熊熊燃烧的妒火快要把他吞噬。
他也想听她说想他,他想把她关于顾听颂的所有都覆盖上。
让她在看到某个熟悉的东西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在听到他说这句话时,京姩的困意又退散了,她没有应他,故作已经睡着了。
可谢南昭太了解她了,只要她一皱眉,他就知道她想要什么,想表达什么。
她没睡。
“等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我们要个孩子如何?”没有得到她的答复他也不沮丧,继续展开话题。
顾岑深就有个三岁的女儿,长得很可爱,和林云清长得很像。
他很想能和她有个孩子,但他深知怀孕对女人身体的伤害有多大。
假若她还没有准备好,他可以等。
这话一出,京姩微微睁开双眼,情绪忽然有点失控,一种近乎绝望和疼痛的感觉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
孩子流掉后,她的梦里经常会出现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他\/她的哭声好像在谴责她为什么要把他\/她打掉。
夜里惊醒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察觉到京姩躯体在颤抖,谢南昭愣了一下,很快缓回神。
以为她是害怕怀孕才这样,“不愿意也没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她仍旧没有搭腔。
等情绪稳定下来后,她像是想通了很多事,唇瓣颤动着,气息有些不稳地吐出一句话:“我们有过孩子,但是已经被我流掉了。”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之中。
蓦然间,她的肩膀被他按平在床上,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京姩睁开眼的那刹那,一滴眼泪坠落在她左边的脸颊上。
还没来得及看他,他伏下身来,脑袋深深埋入她的颈窝里,还是没忍住抱住了她,抱她的双手有些发抖。
就连声音也连带泛起微颤:“为什么?”
谢南昭的第一反应不是责怪和动怒,在听到她的那句话时,他的的大脑是空白的,像宕机一样嗡嗡作响。
他知道如果是在苗寨之前,她一定不会把孩子打掉,只有在一切变数后才把孩子打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