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所谓的关禁闭演变成他在家里陪陪长辈们,用家法的那个鞭子如果不是因为佣人每天擦拭,现在早就积灰了。
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恃宠而骄。
如愿被保镖背起来,嘴巴被贴上了胶带,只能冲已经正过身来的京姩挑个眉。
等人都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楼忱。
楼忱像是才卸下包袱松了口气,揉着眉心苦恼地说:“我就出去谈个事情,你俩还能闹成那么炸裂的事来。”
自知闯了大祸的京姩讨好地抱着她的胳膊,“我俩闹着玩呢,别气了别气了。”
“以后还是不让他靠近你了,省得教坏你。”楼忱怕她真的和顾听颂搞出点什么来,到时候一个月的投资都白费了。
顾听颂现在塌了,可京姩还没出道呢,可不能上午刚出道,下午就爆黑料吧?!
归来仍是解放前,她的心脏可受不了。
“早上还有晨会,回去吧。”
“好。”
……
那位钢琴家后面那段时间里,没再多问有关她的问题,可在钢琴方面老师从不曾夸奖过她。
这让京姩心里很没底,即使去重考得到钢琴老师的大力夸奖,她也仍觉得差了点东西。
课程最后的那点时间,京姩没忍住问她这些天对她琴技的评价。
可她却反问她有那么重要吗?
不知道为什么老师给她一种在生闷气的感觉,哄不好的那种。
京姩回想起那天在夜店里的猜想,这个老师会是谢南昭吗?而女人的声音不是难题,用变声器就可以改变。
正当京姩仔细复盘之时,她说可以去找顾听颂,她的评价并不重要。
京姩看着屏风上隐隐约约的身影,眼眸颤动,脱口而出的话她久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谢南昭是你吗?”
屏风里的人没有过多犹豫:“你认错人了。”
也不知怎的,京姩的眼泪落了下来,仰头用葱白的手指抹去泪水。
久久才声音沙哑地说:“不好意思,我应该是认错人了,谢谢老师这段时间的指导,我先走了。”
深深对着屏风诚恳地鞠了一躬,闭眼的那刹那间,一滴眼泪坠落在木质地板上。
她直起腰走出去,即将合上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再看向那面如同镜子的落地窗。
今天的天气灰沉沉的,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天空,白天似夜幕降临之时般漆黑。
室内开灯,因为外面天气阴沉,透明的落地窗转换成了一面镜子,把屏风后面的人倒映了出来。
她问他是不是谢南昭时,透过落地窗看到了他空荡荡的中指,戒指没了踪迹。
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始终没有把那枚戒指摘下来,心里还是心存侥幸。
他之前说他们还没有正式的婚礼,还不能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放在现在真是讽刺……
感情从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她能在短时间内走出来,那只能说明她对他并没有喜欢。
总要被利刃反复割裂后——
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