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姩愣了一瞬,站起来没敢再直视他的眼睛,“我们再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他们的关系现在就像一纸纱窗,谁也没有捅破,让她总觉得谢南昭只是新鲜感罢了,并不是认真的。
即使心动了,也不敢承认。
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彼时已经是一个正在开发中的工地,踩在脚下的泥地被大货车碾压出车墩印子。
工地里传出机械和打锤的声音,京姩仰望了许久,身旁的谢南昭也不曾露出一丝不耐。
“我以前的家就在这里。”京姩转头笑着看了他一眼,眸光闪烁。
谢南昭收回目光看向她的侧脸,眸色渐深,薄唇微扬淡淡应了声。
在走回去的路上,京姩看到了以前经常吃的烧烤摊,拉着谢南昭坐下,和他说着小时候的事情。
谢南昭认真地听着她的一字一句,目光炯炯有神,她谈到以前的趣事时会忍不住笑起来,自己也跟着她笑。
老板端着烤好的烧烤摆上来,搓着手正要说你们的烧烤好了,不觉被坐在凳子上谈笑风生的女孩所吸引,越看越眼熟。
京姩发现老板迟迟未离开,止住了笑意,抬头看过来。
看清女孩的长相时,老板面露喜色,欣喜道:“哟!这不是京家那丫头吗?!”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京姩嫣然一笑,“还以为您不记得我了呢。”
“太久没见过了,都长那么大了。”老板又看向相貌不凡的谢南昭,“这是交的男朋友吧?长得不错啊!”
京姩正要解释,谢南昭抢先了一步说:“暂时还不是,姑娘有点难追。”
老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可要加把劲了。”
“那还是要和您多取取经了。”
……
最后两人成功加上了联系方式,美其名曰是传授经验。
京姩脸色一僵,羞赧地低头吃烧烤,泛着粉色的耳尖出卖了她。
关上手机正要去招呼客人的老板忽然想到了什么,挠着后脑勺说:“姩姩,你这是被判跟你爸了吗?之前你爸和你后妈来这里吃烧烤的时候都没见他提过,我还以为你判给妈了……”
话落,京姩脸色霎时白了下来,持着签子的手被电触一样发麻。
谢南昭也敛起了笑意,注视着她的脸色变化,搭在膝上的手慢慢攥成拳头。
她牵强地笑着,胸膛起伏明显,“他也回来了?”
老板怔了几秒,“你不知道吗?”
客人的催促下,老板只能赶忙去招呼。
她自嘲地笑了笑,低吟道:“我说怎么找不到他人……”
谢南昭不擅长安慰人,修长的食指拉开可乐的拉环,把开好的可乐插着吸管放在她面前,“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在这里。”
“一直在逃避的是你。”
她浓睫一颤,抬眼看他,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其实京方海在哪里,只要有心去查,很容易就知道了。
和京方海做父女那么多年,她怎么可能猜不到,只是心里默认找不到他的踪影。
她说不清道不明在逃避什么,也许是害怕见到他会再次想起林紫萍的死,会想起有关他的种种恶事。
京姩抿了抿下唇,手机在这时亮了起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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