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和范大人都来了,怎么可能失望而归?”西施说着众人一时都难以明白的话,然后她又拉住身后的郑旦,“大王,我们姐妹是一条心的。”
勾践惊喜道:“如此最好!郑旦,你也愿意么?”
“愿意。姐姐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郑旦略显羞涩。
勾践不知为何眼里充满了泪水,这两个女人在他眼里也变得模糊起来,像两朵幻化的花,开开合合,幽芳四射。
西施唯独避开了范蠡的目光,被喜悦覆盖的勾践显得和蔼了一些,和村民们跳着响屐舞。范蠡喝着闷酒,酒是好酒,又香又冽。西施一杯又一杯地给范蠡斟酒,却一直默默无言。
“你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怎可如此轻易托付了自己的人生,你不知道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会遇到什么人,会让你做哪些违背本心的事。你就是村子里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子,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盛不下你的梦想。可是你不知道你会遭受什么,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你不知道将来的自己会不会想念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范蠡借着酒意,低低地说着这些话。
“不是有大人吗?大人会在西施身边的,不是吗?”西施用她的纯真洞悉了这一切,阴谋不过是男人的游戏,女人不过是棋子,好似在梦里有过这样的场景,而她,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范蠡惊心地忘记了手中的酒,看着西施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怪兽。
“你是谁?你是什么人?”范蠡不由自主地问。
“我是西施,是一个浣纱女,一个卖柴的女人,是一个长得好像挺不错的女人,是被大王和大人看上的女人,是想要离开跟随大王和大人的女人……”
“你……是注定会让男人心疼的女人。”范蠡说。
西施微微颔首,道:“这是大人对西施的赞美。”
范蠡已经觉得心在疼,他捂着胸口,西施手中的酒壶也跌落在地,她捧着心口,歪倒在范蠡脚边。
“西施!”
“西施姑娘的心疼病犯了!”村民们涌过来,扶起西施,西施摆摆手,道:“没事,没事。”
“西施姑娘这是怎么了?”勾践不安地问。
“姐姐老是做各种稀奇古怪的梦,梦里醒来就会心口疼,大夫也说不出原因,今天姐姐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也疼了?”郑旦让西施靠在自己怀里,担心地说。
“没事,你别担心。”西施默默地看了一眼范蠡,范蠡已经悄悄把手从胸口移开。
他也心口犯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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