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梵倾音大喊一声,口中喷出鲜血,捂着心口跪了下去。
江刃吓坏了,冲上前去扶住他,“倾音!”
“父亲!小渔出事了。”梵倾音看着江刃,面上是无尽的惊慌。他用禁术强硬地将江渔的生命力烙印在自己的心底,江渔此刻濒死的状态他完全能清晰地感知。
“小渔怎么了?遇到危险了吗?”江刃闻言也大惊失色。
何止是遇到危险,小渔快死了。梵倾音心头涌现出巨大的悲痛,他的小渔还如此年轻,她那样善良,她从来没有伤害谁,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愿意放过她呢,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呢?
他跪坐在地上,周身散发出森然的寒意,甚至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气,他的一只手撑在地上,慢慢周围竟然凝出了一朵朵冰花。
“呵呵...”哀恸到极致,梵倾音竟然低低地笑了出来。他们都是有罪的,皇帝有罪,他清理王庭,整肃政权,不应该牺牲小渔;蒂妮夫人和任可澄有罪,她们恶贯满盈,狭隘卑鄙,不应该算计和伤害小渔;江刃有罪,林奕有罪,他自己有罪,他们竟然错过了所有能拯救小渔的环节,为了可笑的家族利益,为了不被皇帝猜疑。
每一个人都应该去死,唯独不应该是小渔,为什么最后付出生命的却是小渔呢?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没关系,小渔不会有事的,不就是一条命吗,他来给,他是梵家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子弟,他继承了几乎所有的家族传承,百年之前祖先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没关系,这个公道他来讨,他是小渔的丈夫,妻子所遭受的不公和痛苦,就让他这个丈夫一一讨回来吧。
梵倾音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看向了不远处悠悠转醒的蒂妮夫人和任可澄。江渔的生机流逝,她们的生机反而被还了回来。
他看见她们前呼后拥,众人围着她们欢呼雀跃,庆祝她们的苏醒,而他的小渔此刻在哪里?在海盗的巢穴里?阴森的船舱里?还是冰冷的海水里。
她们未免庆祝的太早了。
圣洁的神使此刻像地狱归来的使者,他没有犹豫太久,因为耽误的是小渔,他推迟一秒,小渔就要多承受一秒的折磨,如果拖到小渔的生机彻底消失,那他就是献祭一整座王城的人命也没有用了。
离他近的人们发出惊呼,因为神使银白色的头发肉眼可见地开始变红,刚才只是发梢有一点粉色,现在竟然从发尾向上慢慢攀爬上了血一样的红色。
蒂妮夫人刚从昏迷中醒来,头还有一些晕,就被周围的侍从告知钟秦已经被做成了花泥为她的后院增加养料了。她惊骇万分,第一反应不是为钟秦身死悲伤,而是猜测皇帝是不是知道了她的不轨,会不会把罪责算到她的头上。
不过是一个貌美的低贱花仆,不如把罪都推到他头上,反正他已经死了,多几条罪名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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