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人早就没有良知了,他没有心,也没有真情。
钟秦连眼神都没有分给陈欣,只是乖巧地拉着蒂妮夫人的裙摆,像是全身心地依靠。
“行了,说了这么多,听的我都累了。不过该来的人也都该到了,可澄,人呢?”蒂妮夫人似乎是厌烦了,拉着钟秦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场面一时间变得十分可笑。
几名身份高贵的领主还站着,一个花匠的学徒却被帝国的第一夫人拉着坐在了首位的华贵沙发上。
任可澄拉了一下孔仪澈,不仅没拉动,还被对方面色难看地甩开,当下冷哼一声,自己也坐到了沙发上。
“蒂妮夫人,皇帝陛下他们马上就要到了呢,侍从们也都已经就位了,一些相关的亲属我也派人去请过来了呢。”任可澄献媚地朝蒂妮夫人说道。
大家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角落里的位置已经站上了恭敬垂首的侍从了。
梵倾音和江渔再次震惊,蒂妮夫人养情人难道已经明目张胆到这种程度了?竟连皇帝陛下的名誉和脸面也不顾了吗?要知道蒂妮夫人五名伴侣早就齐了,也已诞下了三个孩子。难不成她这样秽乱宫廷的行为早就得到了王族的默认吗?
江渔和梵倾音对视一眼,梵倾音轻轻摇头,表示不可能。
几乎在任可澄话音刚落的时候,皇帝陛下那浑厚低沉的嗓音就已经先于人传了过来:“这样大动干戈地非得折腾大家来这偏僻的小院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随后以皇帝为首的一群人就转过长廊,走了过来。
皇帝驾临,所有人都起身行礼,随着皇帝摆摆手大家才恢复原来的样子。
皇帝先是看着蒂妮夫人,又顺带瞟了一眼她身边的钟秦,轻飘飘说了一句:“这不是你那个好多年没见的侄子吗?这孩子怎么像个女孩儿似的,哭唧唧的。”随后就大喇喇地坐在了蒂妮夫人刚才坐过的位置。
蒂妮夫人很快紧紧依偎在皇帝的身侧坐了下来,抬眸得意的看着江渔,而钟秦则乖巧地垂手站在了沙发的后面。
还真是,难为他们了,下了好大一盘棋。竟然连皇帝陛下也算计在了里面。
此刻 ,江渔心中的线索才产生了闭环。之前陈欣说钟秦要来王城寻亲,别管是真假,还真让他寻到了,而且还是第一夫人。两人暗度陈仓,表面是亲戚关系,实际上就是情人。他们瞒过皇帝,就等着今天呢。
“小渔,这是怎么一回事?”江渔刚才就看见站在前面的父亲和母亲,母亲的目光焦急担忧,父亲则看不出什么表情。此时江刃终于开口,问的是江渔,看向的却是梵倾音。
“回禀父亲,蒂妮夫人仿佛对我们有什么误解。”梵倾音拉住江渔的手,微微垂首回复道。
“什么误会能值得这么大阵仗?”开口的是皇帝,他有些不耐烦,招来侍从:“这些黏黏糊糊的花汁有什么好喝的,快给我拿一些布尔切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