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圣女不是你姐姐梵倾语吗?”江渔好奇的问道。
“姐姐是我这一辈的圣女。而我见到的是上一代的圣女。”梵倾音回忆起来脸上竟然浮现出了深深的憧憬和追忆,“圣女是那样年轻,可是她的神力是那样的浑厚和悠远,我在她面前就像一粒沙子,她注视着我,像神明注视着她的孩子,慈爱又宽广。”
梵倾音看着江渔拉起了她的手:“所以我难以想象真正的神明是什么样子。”
“人们总说我们神使是神明留在世间最后的火种,我们是和神明遗留下来的叹息沟通最后的媒介。人们以为我们离神最近,可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我们和神明之间遥远又无望的距离,神力越丰厚,这样的意识就越清晰。”
“所以圣女才会绝望又虔诚地留在圣山的深处,永不出世,终生守候着神迹,供奉着神明。俗世的人崇拜神,敬畏神。可神早已离去,祂并不爱世人。”
江渔还是第一次看见梵倾音流露出这种孤寂的神情。她曾经以为出尘绝世的清冷身姿是神使本身的光环,却没想到神力馈赠的代价竟然是伴随一生的孤寂。
“所以倾音,你时常感觉到孤独和绝望吗?”江渔有些担心,梵倾音本身就是内敛的性子,什么都自己消化不愿意多说,那他自己独处的时候,岂不是更容易收到本身血脉的影响,那么他该有多难受。
“小渔不用为我担心,孤独不会令我绝望,况且我已经找到了能令我心灵苏醒的温床,那就是你。只要你还爱我,我就是坚不可摧的。”梵倾音将江渔拥在怀里,循循善诱:
“小渔,我跟你讲这些,并不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而是让你看见更高层次的本身,王权并不凌驾于神权之上,人民的信仰才是统治所有帝国的最高层次。”
“神明虽然已经离去,但祂留下的微末神力维持着这个世界的运转,且无法被人为争夺,我们守着宝藏,却并非钥匙本身。所以不用惧怕王权,整个王室包括帝皇本身,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人们信仰神明,所以心中向善,皇帝也信仰神明,所以他的决策和行为永远被约束。他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他英明善良,他的子民就安居乐业,他励精图治,他的国家就秩序分明。所以小渔,不用惧怕帝皇。付出该有的尊敬,展示他们想看到的东西,你一定会得到嘉奖。”
“倾音真是有魔力的人。你是不是对我施了魔法?”江渔搂住梵倾音劲瘦的腰:“感觉你天马行空地讲了这么多,好像在开导我,好像就只是在讲故事,但我真的不紧张了。”
“如果在以前,有人告诉我说会有一个人讲这么抽象的东西来安慰我,我一定不相信,你真厉害啊。”江渔抬起头,崇拜地看着梵倾音。
“小渔这是在指责我安慰的方式不够具体咯?”梵倾音用额头碰了碰江渔的额头,亲昵地说:“那我就再具体一点,接地气一点。”
“我见过极光帝国大部分的王族吧,跟我们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什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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