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月黑风高,他并未看清女子的面貌,现在看来,昨天被他轻薄的女子,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女子无疑。
看到眼前的女子,是一副少妇的打扮,这个女子难道已经成婚了?
想想昨天自己的孟浪,顾清风有些不自在,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御书房重地,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靳东风看了看眼前这个有点丑陋的少妇,她衣不惊人貌不压众,看着就是一副粗俗的样子,她竟然敢当众呵斥自己,靳东风觉得面子挂不住。
“我是何人?我是地衣公主的救命恩人!我就是一个乡野村妇,自然没有在场的大人们尊贵,但是,国难当头,将一个小女子推到前面,算什么好汉!”
贺无言用事先与地衣说好的身份,不卑不亢的答复靳东风。
“什么?地衣在南芜遇到了危险吗?为何没人禀告。”
皇帝听说地衣曾在南芜遇险,自己却并没有收到禀报,皇帝很生气,只是他生气的点,并非是贺无言的莽撞。
不过,皇帝的怒气,反倒是给了靳东风底气,他想再说什么,但贺无言却不给他机会。
“启禀皇上,地衣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在南芜她一直是女扮男装,和战士们并肩作战,有一次,地衣公主与贺少将军在战场上受伤,两个人差点没命了,是民妇冒死找草药救了二人,否则,她们早就没命了。”
贺无言并非在说谎,贺无痕与地衣的确在战场上受过伤,尤其是地衣,她的腿伤很久才康复,除了是自己救了他们这段是编造的谎言,贺无痕、地衣双双受伤,的确是真的。
“皇上,地衣虽然是公主,但是,她有抱负、有胸襟,如果让她委屈求全去和亲,那就是在扼杀她,她会活不成的。她与贺少将军是在战场上建立起来的感情,她们也是刚刚才定情的,并非像靳大人想象的苟合关系,逼迫公主去和亲,让她心爱的男人做太监,我一个没有见识的民妇,都觉得不合理!”贺无言道。
御书房陷入僵局,贺无言是一个外人,而且是与在场的人,都没有利益关联的无关紧要的人,这一点贺无言心里是清楚的,她就是想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大胆的说几句话,希望皇帝能听进去。
“你闭嘴,一个乡野民妇,还敢妄言国家大事!”
靳东风想要阻止贺无言,如此大胆的言论,相信皇帝也不会容忍这样的女人,继续胡闹。
“你才闭嘴,靳大人,既然你一直主张和亲,蒙丹族也没说和亲者非要地衣公主不可,靳大人不是有一个到了婚配年龄的妹妹,如果皇帝封她一个郡主,她也可以是和亲的人选之一啊。”贺无言鄙视的看着靳东风说。
“哪里来的村妇如此无理,竟然敢妄谈朝政!”
靳东风听贺无言将矛头转到了自己身上,他更加恼羞成怒。
“话糙理不糙,这的确是一个好建议啊!”
看到靳东风发飙,一直默不作声的顾清风,突然来了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