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遇见顾清风

    天刚蒙蒙亮，贺无言就醒了，碎玉还在熟睡，贺无言找了一件颜色最暗的衣服，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就悄悄地出门了。

    贺无言原本想要女扮男装的，但想想条件有限，而且她来到贺府后，除了将军府的侍从，还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她也不知道这里的男人都是怎样的装扮，索性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了。

    这几天，贺无言早已经找好了路线，她所在的小院走出去，是一个小花园，小花园的墙并不高，只要搬几块石头垫脚，她就能轻松的出府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贺无言身上的时候，她已经利落地翻出了院墙，原本想沿途做个记号的，但贺无言想想还是算了，等碎玉醒来后，一定会发现她不见了，定然会向她的父亲贺祭天禀报，到时候她也无需爬墙了，估计等待着她的就是一场暴风雨吧。

    管她的，短暂的自由让贺无言兴奋得手心直冒汗，将军府的围墙外是一个小胡同，这倒难不倒贺无言，生活在现代的时候，贺无言最喜欢这些小胡同了，她对这些大宅院的格局，还是有一定的概念的，避开将军府大门的方向，贺无言像出笼的小鸟，快速地离开了将军府。

    周围很冷清，一切都仿佛还在沉睡，这让贺无言很兴奋，她不知不觉地蹦蹦跳跳起来，自由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贺无言开心地唱着歌，不过，有点跑调，真是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但是，贺无言的歌声还是成功的吸引了顾清风，顾清风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清秀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迎面而来，顾清风的心猛地一震，他脸上冷硬的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一些，他在思索，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犹豫之间，贺无言已经走远了，顾清风从树上跳了下来，鬼使神差地，他沿着贺无言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不知道为何，顾清风很想看看，这个可爱的小丫头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一大清早，好心情的贺无言开开心心的在街上游荡，她也不知道有人在跟踪，心情大好的她，哼着走调的歌儿，悠哉游哉地向前走，贺无言走了大概两条街，终于看到了烟火气。

    这或许就是现代的早市吧。

    宽敞的街道两旁有很多摊子，有卖肉包子、卖大饼的，也有卖肉、卖菜、卖水果的，虽然人不算拥挤，但却很有烟火气。毕竟自己是初来乍到，贺无言没有着急消费，她站在旁边观察别人是怎么交易的，没想到，看了一会儿，贺无言才发现自己还是准备不够充分。

    一个包子只要两个铜板，一篮子水果也只要七八个铜板，在这交易的人，没有人用碎银子，摸摸怀里的金条和碎银子，贺无言有点无奈，看来将军府还是大户人家，她“偷来”的财富，说不定够买下寻常人家大半年的口粮了。

    已经出来很久了，贺无言很饿，不过，她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把碎银拿出来买包子，那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贺无言想要挑战自己，她观察了很久，发现最角落的一家卖包子的摊子，生意很不好，卖包子的是一个黑脸大叔，一脸凶相，大家都不愿意到他那买包子，来光顾他小摊子的，都是一些常客，大叔也只是看起来很凶，但其实挺和善的，只是因为长相很凶，再加上不愿意吆喝，他的摊子才鲜少有客人关顾。

    贺无言来到大叔的摊子面前，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和大叔谈生意。

    “大叔，我帮你卖包子怎么样？我不要工钱，如果卖得好，你就给我几个包子充饥，我早餐没有饭吃，现在实在是饿得慌。”落落大方的贺无言，让包子大叔一愣，不过，看到孤身一人的贺无言，大叔还是心软了。

    “行，你卖吧，不管卖不卖出去，一会儿都给你包子吃。”包子大叔果然很善良。

    从来没有卖过东西，贺无言开始回想以前看到早市上的摊主们卖货的样子。

    “热气腾腾的包子，各种馅儿的包子，加量不加价的包子，一个包子两个铜板，三个包子五个铜板喽！”

    贺无言对着人群就吆喝起来，或许是贺无言妩媚的声音，或许是她的叫卖很新鲜，很快包子铺前有人围拢过来，有人开始陆续付钱买包子。

    看到生意好起来，贺无言更加卖力了，远处默默看着贺无言的顾清风嘴角不自觉地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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