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年代,没什么是比名声还重要的了。
上辈子,唐知也是铁了心要嫁给费连的。
亦如今晚的局都是唐知亲自安排的。
姥姥是给人上门缝衣服,所以临时走的。
但是临走告诉唐知,想要结婚,彩礼是一分不能少。这样以后嫁去婆家才不会被轻视。
唐知以为费连多喜欢她,关于彩礼钱肯定一口应下。
结果俩人在破屋子里大吵一架,费连骂,唐知忍着,临走,偷了家里的钱。
弄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唐知一个女孩的名声,那天全数丢尽。
舅舅为了让他宝贝女儿死心,当下做主定了唐知和费连的婚事。
便开启了悲惨的一生。
唐知用力吸了吸鼻子。
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准备迎接费连。
费连为了那笔钱,算是下了功夫。
他自行车上挂着两袋点心,用黄油纸包着粗绳捆着,那是老字号甜糕,她小时候在舅舅家的厨房见过。
费连将车子停好,
炫耀的拎着手里的东西走了进去。
木头大门虚掩着。挂着一只锁链。
费连推开门,唐知快速的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舔上去,“费连哥,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满脸娇羞。
费连心底无比厌烦。
他将点心放在桌子上,“唐知,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话说着,眼睛环视一圈,“你妈睡觉呢?你姥呢?”
唐知点头,“有人求我姥缝衣服,出去了,等下就能回来,我们先等会。”
费连搓搓手,安分的坐在凳子上,眉头微蹙,显然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一家子的。
他家是个修自行车的没错,大钱挣不来,但是小钱还是够吃喝的。
唐知家里也太穷了,家里有个老不死的,还有个常年喝药的妈?谁娶了唐知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费连蹙蹙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汤药味儿,让他膈应。
等了也就几分钟,费连便不耐烦想走。
哪里能让你走,苏荷那个不中用的怎么还不赶紧来报仇。
唐知急忙站起来,靠近舅舅家的房子,大声说了句,“费连哥,你别急嘛。”
苏荷若是知道费连在她这,肯定马上过来。
白天这时候舅舅家只有舅妈一个大人,需要干活,还得给小弟喂饭,根本没功夫搭理苏荷,苏荷呜呜呜的哭声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估计要来了。
果然,舅妈抓着苏荷骂骂咧咧的拖着她站在院子里,“自己受的委屈自己讨回来,讨不回来别回来吃饭。”
唐知眉头一挑,回头对费连说,“哎呦,我姥怎么还不回来,我肚子疼,去个厕所,要是半天没回来,你就走吧,走之前帮我把门掩上,尤其是床底下那个铁盒子,我姥可宝贝了。”
那时候厕所都是旱厕,唐知得去一个离家好几百米的地方。她就是要给费连和苏荷制造机会。
费连乐不可支,忙点头,“你去吧,”
唐知前脚刚走。
苏荷捏着鼻子便走了进来,进来就破口大骂,“贱人给我出来。”
猛然看见费连在,急忙温柔的问费连为什么在这。
费连将前因后果告诉苏荷,
苏荷小眼睛转了转,“反正人也不在,咱们不如偷了钱?”
费连本来还在意躺在炕上沉睡的唐知妈。
苏荷却不怕,“那个死人有啥好怕的。”
唐知躲在暗处,看着俩人鬼鬼祟祟抱着铁盒子离开。
才撒丫子跑出去,哭天抢地,哇哇痛哭,“姥姥,陈三叔,您可算回来了,咱们家里果然遭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