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联盟的洞天中的天气在大部分时候都是由洞天自行模拟的。
但有的时候,洞天中的天气也会因为某些人的行为而发生变化。
就像是之前丹枫修炼个秘法让整个罗浮连着下了三天的雨一样。
只要你所能带动的能量足够多,改变天气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就算你无法直接改变一整个罗浮的天气,努努力,也是可以稍稍改变一下小范围的天气的嘛。
于是,在罗浮工造司中,就出现了这么个奇景。
一位白发女子站于工造司西北角,周围是纷纷扬扬的雪花,且那些冰雪以她为圆心向着四周扩散了几米。
这位白发女子的眼上还附着一抹黑纱,这让她看起来像一位行动不便的盲人。
而实际上,她并不是。
不仅不会行动不便,杀几百个丰饶孽物都不在话下。
此刻的她正隔着一层黑纱注视着罗浮仙舟的上空,神色莫名。
工造司几乎完全被丰饶孽物们给占领了,建木根须都缠绕在那个炉子上了,地砖也被顶起来了几块。
但镜流所处的位置没有任何怪物。
这里仅有透彻的寒冷,与一位疯魔的剑客。
与故友的重逢仅是那伟大计划中最微小的??甚至无法令她感到意外的时刻。
那微不足道,也无需在意。
那并不会影响她什么。
她的判断,她的行动,她的预谋。
她的一切都不会动摇。
“云诃??”
镜流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别再像当年那么天真了。”
她自言自语着,手腕一翻。
她的手中很快就凝聚出了一把冰蓝色的长剑,晶莹剔透,恍若琉璃,剑身上还散发着幽幽寒气。
她轻巧地挽了个剑花。
她的剑不见了。
她的剑心也不见了。
镜流轻轻弹了弹手中这把长剑,剑身在她的敲击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对不起了,云诃??”
镜流仰起了头,右手置于胸前。
“但这一次,我们必将会置丰饶于死地。”
因她外溢的力量而存在的雪在不停地下着,它们落在她身上,之后,这些雪融化出来的雪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带来了刺骨的寒冷,但她并不在意。
对于她来说,那并不寒冷。
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足够冷了。
而她的双眸已被那黑纱遮蔽。
l而她也早已看不见这仙舟众生。
镜流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握住什么。
“吾等?云骑。”
她喃喃着。
“如云翳障空??”
雪落下来了。
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在地面,摔成八瓣。
那是她在哭吗?
不,不可能。
她早已不会流泪了。
“?卫蔽仙舟。”
谨守此誓。
????
刃此刻也到达了太卜司。
因为这回剧情是真的快到太卜司了,这剧情要是再不到,某位闲到开始和罗浮将军展示自己高超的策反技术的老人家就要长毛了。
但是卡芙卡还卡在了半路。
原因是剧情不让太卜司的效率变快。
而剧本的主角,星。
她目前正忙着改革药王秘传,这东西硬生生给她整出了一个她正在玩模拟经营类游戏的感觉。
好吧,云诃办事。
不放心,也一切随缘~
你不能对一个老人的要求那么高。
刃抱着支离剑,看着屋顶上的云诃,以及云诃旁边的那一个怎么看怎么眼熟的白毛。
就是体型小了点。
“云诃。”
刃站在云诃的身后。
云诃并没有回应刃,而是近乎温柔至极地看着手中小巧的景元。
“罗浮将军,也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确定我们的下一步吗?这大可不必。”
云诃轻声说。
“就算你知道了我们下一步是为了干什么又怎样呢?你阻止不了我们,景元。”
云诃歪着头,注视着景元。
“不是什么事情都一定会按照你所想的那样发展,哪怕是艾利欧也无法做到这种事情。”
“景元,在这个庞大的宇宙中,无论是你,还是我们,都无非是神明对弈的一颗棋子罢了。”
云诃的目光冷了下来。
“我们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无法去改变。”
“有关这一点,我觉得你说的并不完全对。”
小景元看起来并没有心思被戳穿的感觉。
“神明对弈??手中棋子也各有不同,若是操作得当,我们又何尝不能跳下棋盘,将那棋盘掀起。”
小景元轻声说:
“云诃,你看起来可不像是那种会遵守规则的人啊。”
云诃定定地看了小景元几秒,倏地笑了。
“哈,是这样没错,但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云诃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景元,语气冰冷。
“是成为妖弓祸祖手中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吗?还是别的什么?你又想干什么呢?你又能干什么呢?”
“景元,你是怎么想的呢?”
景元能够感受到云诃话语中隐藏的危险情绪,这种要发飙不发飙的感觉他可真是太熟悉了。
他踩到云诃的雷区了。
而且他可能不止是踩到了,他可能还在那个雷区上面带着神君先生蹦迪。
双倍雷区,双倍的酸爽。
景元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但云诃生气了,他可能真得反思一下自己说了些什么。
所以到底是他的哪句话让云诃生气了?
小景元若有所思。
跳下棋盘吗?
云诃他,没有跳下棋盘的打算吗?
“景元。”
云诃语气温柔得可怕。
“不要再猜了。”
云诃将捧着小景元的手举到眼前,小景元的金瞳迫不及防地与云诃的金瞳对上了。
“别再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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