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在了。
云诃漫不经心地用铁面伞敲了敲窗户,然后伞尖轻巧地绕窗户框转了一圈。
一只手搭上了窗户。
只听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长长的白发在空中飘逸。
根据当事人老桑博口述:当时就听见一声响,然后我一抬头,好家伙那什么玩意儿,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当然我没事,就看见一个看着就不好惹的家伙拎着把凶器一样的伞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当时那给我吓的啊,差点让手上的人摔地上多磕出一个口子,谁知道那会不会破伤风呢?
结果这还没完,那看着不太像好人的家伙向老桑博我提出了一个不合理的要求,他叫我把他一起带到下层去,这我能答应吗?那当然会看在他手上的伞答应??
“带我一个,我也要去下层。”
云诃笑眯眯地拦住了桑博的路。
“呃,这个??”桑博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云诃看着他,然后拎出了自己的怀表。
“等等!我知道了,你把怀表收回去。”
桑博连忙阻止云诃的动作,一脸讨好地说。
但云诃的笑容却陡然变得危险起来。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怀表的作用的呢?我记得你只是贝洛伯格下层区的一个商人而已。”
他说。
桑博大冬天的出了一身冷汗。
这能说原因吗?那当然不可以,对方身上的杀气都快凝成实体了,不是说丰饶命途的最是慈怀吗?
这个家伙怎么就变异了?!
最后桑博心(po)甘(bu)情(de)愿(yi)地把云诃带下了下层,以一位游医的身份。
原本娜塔莎对此抱有一丝怀疑,桑博还指望她能看出云诃的不对劲然后解救可怜的老桑博呢。
结果在云诃表现出高超的医术并且减轻了下层区医疗负担后,再加上一点小小的心理暗示,娜塔莎原地倒戈。
能对现状有帮助的,不论是谁都会被地火接纳。
娜塔莎语。
桑博只好原地躺平,并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那个欢愉令使。
在列车组的人陆续醒来且丹恒依旧没认出云诃——这不怪他,你想想药师长啥样,那云上五骁时期云诃就是怎样,云诃现在的样子可正经多了。
反正云诃在丹恒面前晃了好几圈都没事,还完美地做到了给刃传丹恒照片这件事。
不要问他是怎么从刃那一串省略号看出刃的意思的,只能说直觉。
????
在三月七和丹恒离开娜塔莎的诊室后,星终于也缓缓醒来。
未知的梦,恐惧的梦。
那一切是为了告诉她什么?
“?上层区的那个银鬃铁卫小姑娘是要送回去,至于我为什么没有直接治好他们?啊,她醒了。”星循着声音望去。
一位白发男子和一位灰发女子正和善地看向她,云诃表示很欣慰,劳资差点就编不下去了。
我怎么知道我不能在上层把你治好啊?
归某:那当然?是艾利唔唔(被捂嘴)
星下意识向周围看去,却没有找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想找你的同伴吗?他们醒的比较早,已经出去了。”
白发男子似乎是能听到她心中所想,抢
先开口说。
“想找他们的话,得先看看你身体怎么样,这样才能放你出去。”
云诃微笑着看着她说。
但星总觉得他的笑不是真心的。
真心不真心不知道,但云诃肯定不会是一名良医。
他也曾提灯为迷茫者指引方向,也曾打伞为世人提供一丝荫蔽。
但似乎人们并不领情。
悬壶救世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普渡众生那更是笑话。
曾经的脆弱,早该随着往昔逝去。
活了几千年了,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云诃在心中嘲笑着自己。
“好了,你可以走了。”
娜塔莎给星检查完身体后,这么对着这位来自天外的无名客说。
星点点头,余光瞟见云诃正往门外走去。
“去找他问问三月七和丹恒的下落吧。”
星这么想着。
走出诊室后,星看见云诃的身影消失在了一条小巷里。
星:????
她似乎已经看见三月七了,到底还要不要去问这位,呃,医生呢?
要不还是不了吧,她好像已经看不见那位医生的身影了。
这边的云诃,呃,他上屋檐了。
是的,他现在正在屋檐上奔跑。
他的白发在下层本来就很显眼,更别提他那低调却不失奢华的暗金色的披肩跑步时被风带起时的样子了。
铁面伞现在是分解状态,伞面呈片羽状点缀在披肩上,伞柄其实就是一把细剑,现在被绑在云诃腰边。
他轻盈地在屋顶上跳跃, 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豹子,暗金色的眼睛幽幽地注视着下层区的风光。
还是有点无聊了呢,给星灌输一通药王大人的恩典就撤吧。
似乎是下定决心,云诃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星和三月七走进了拳击俱乐部。
云诃略微思索了一下,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也跟着走了进去。
然后刚进去就迎面得到暴击。
“??我们的冷面小青龙!”
云诃:噗!
什么玩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