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过去的事,我想你应该放下了吧?他从未出生时,人生就充满了算计,母皇只为夺取兵权,父后早死,又被当作礼物送到流国,受尽苦楚,性格孤僻了点,也属正常,蓝族一事,你痛苦,他同样痛苦,何必再去折磨他呢?放下吧,接纳他吧。”夜冰翊不知何时出事,叹了口气,看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
虽然他很不想顾轻寒再娶一个,但对于卫青阳,他打心里接受,这样一个为了爱,卑微到极点的人,上哪去找?
蓝玉棠脸色一变,瞪了过去,冷哼道,“谁说本皇贵君对以前的事放不下了?本皇贵君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哼。”
“如果轻寒娶了他,你跟段鸿羽就不要为难他了。”
“夜冰翊,你什么意思,合着你是想说,我跟段鸿羽一直欺负别人吗?”
“难道我没说错吗?下人们不必说了,上官,楚逸,清歌,你们不经常欺负吗?他们心胸宽广,不愿跟你们计较罢了,你以为你很无敌?”
“夜冰翊。”蓝玉棠忽然暴吼一声,声音之大,方圆几里都能听得见。
“怎么?想打?随时奉陪,我可不像楚逸跟上官他们,事事礼让。”夜冰翊双手负后,挺直脊背,王者之气,尽显于身。
蓝玉棠气着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掌劈了夜冰翊,慎重的解释,“我告诉你,我,跟姓段的,根本不是一类人,你少拿我跟那个娘娘腔比。”
“你们本就是同一类人。”夜冰翊负手而去,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蓝玉棠什么人,从小到大,就没人敢违背他的旨意,哪个不是顺着他,捧着他,他夜冰翊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他说话,论身份,他也是皇贵君,哪点输给他了?
拦住夜冰翊,压着心里的怒气,“夜冰翊,你把话给说清楚了,我们两个怎么是同一类人?我,是男尊的,男子汗,他姓段的,只会装可怜,只会用狐媚之术勾引轻寒,我怎么就跟他同一类人了。”
“段鸿羽背后使心计欺负人,你光明正大欺负人,皇宫里的小侍们哪个不怕你们,哪个没被你们欺负过,你们只会欺善怕恶,难道还不是同一类人吗?”
“你,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你,我就不姓蓝。”蓝玉棠气级,扇子一甩,张扬开来,数十支暗器,齐齐打向夜冰翊,内力聚于掌心,倾身而上,一掌又印了过去。
夜冰翊冷哼一声,旋身而上,电光火石间,避过那些暗器,一抬潜龙出世,迎了过去。
“砰……”屋檐翻飞,瓦片四散,一股磅礴内力,席卷而去,转眼间,一蓝一黑,两道身影,战成了一团。
这里的动静太大,许多士兵都被吸引了过来,楚逸与白若离自然也被吸引了过来,急急忙忙赶来,看到的又是夜冰翊与蓝玉棠斗殴,不由抚额,划过一抹无奈。
为什么这两人只要在一起,就能打得鸡犬不宁,你死我活呢?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屋子里,卫青阳瞬间被惊醒了,几乎条件性的便坐了起来,戒备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冷不防看到床前的顾轻寒,脑子轰的一下,差点晕倒过去。
是她……是她……真的是她,不是在做梦吗?怎么会那么真实?
“小夜夜跟蓝狐狸又打起来了,这两人每次见面,总能打起来,真烦。”顾轻寒嘴巴抽了抽,眼皮一翻,也懒得管了,反正他们两个人的形式半斤八两,谁也伤不了谁,也不可能取对方性命。
“是……是你……”卫青阳的舌头有些打折,一双沧桑的清眸,眨也不眨的看着顾轻寒。似乎想到刚刚趴在她怀里痛哭,又自言自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甚至仪容不整,整个人尴尬不已,脸色如同涂了五彩颜料一样,变幻不定,但更多的,则是留恋,留恋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
“是啊,是我,你好多了吗?”顾轻寒尽量放缓声。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小夜夜得了瘟疫,是你救了他,我们得到小夜夜出事,便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了,谢谢你救了他。”顾轻寒笑了笑,直言道,她以为卫青阳就算不回以笑容,也会跟她说些什么贴己话,哪知他瞬间低头,转过身去了,匆匆便要离开。
“对不起……我……我现在马上离开,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更不会让她的那些男妃看到,而误会……
“站住,你的身还没好,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