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丝毫不给赵老狗准备的机会,瞬间将赵老狗右手的衣袖拉扯了上去。一个淤青的黑手印清清楚楚跃然眼前。
“这是?”县令疑惑的盯着赵老狗手臂的印子问道。
不光是县令,庞熠也看的一头雾水,怎么自己不知道。明明和他一起查案来着。
“你能解释,这是什么伤么?”秋心问着赵老狗。
赵老狗眼神闪躲,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似的,许久才说道:“不知道了,许是和朋友玩耍间打闹留下的!方才你们打了我,说不定是你们干的也未可知!”
秋心看着他信口雌黄的样子,不由的觉得有些可笑。
费扬不住的挠了挠头冲着赵老狗喊道:“你休要胡噙!方才打斗,小解分明让我躲开你右边。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碰你右边的胳膊。”
“费大哥莫要心急,他胡说不得,这淤痕的颜色,分明不是方才受伤立即显现的。虽有淤痕,但并未全发,这伤痕,定然是昨天夜里才有的。”秋心给费扬吃了颗定心丸。
费扬这才没有继续争吵,庞熠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有种莫名的不悦!
“而卑职检查过解大的尸身,在解大的侧后脑处,右侧方向有一个平行敲击过的痕迹,正是左手所为,赵老狗与解大身形相似,且他又不是左撇子,一定是右手被抓钳制后,不得已用左手还击造成!”秋心晃荡着脑袋,在赵老狗身侧转了转,最后半蹲了下来,伸手便往赵老狗的右脑方向挥去。
赵老狗吓得紧闭双眼,却没等来想象中的疼痛。缓缓睁开眼,只见秋心一脸邪魅,手停在了他耳侧。仿佛在看他的笑话一般。
而此刻的牡丹,胆战心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老狗。
“牡丹姑娘,你说赵老狗近日拮据,可今日却突然早早拿了钱银还清了你老板娘的帐不说,还送了你礼物!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讶异么?”秋心转而看向牡丹。
牡丹灵动的双眼,满含泪水,摇着脑袋辩解道:“他......素日不是没钱的主,也许是客人赏的也未可知。我并没有多想。”
“好一个客人赏的!若是今日我们没去赌坊,你说的,也许我就信了。”秋心站直身子,看了眼庞熠。庞熠并未看着自己,低着眼喝着茶水。
“怎么个说法?”县令听的入迷,有些急不可耐的看着秋心。
秋心会心一笑说道:“今日庞大人一时技痒,小玩了几把,差点被这家伙,拦在赌坊出不来!”
“大胆刁民!敢对庞大人无礼!来人,给我......”县令一听此话,立即手握在令箭筒上要打赵老狗。
却被庞熠瞪了一眼,“咳......”
大人莫急!庞大人哪里畏惧这些赌棍,只不过为了查案,所以隐忍不发罢了!庞大人英明!秋心假模假式冲着庞熠抱拳鞠了一躬。
庞熠看着秋心,又气有恨!找机会一定要教训她!
而县令则一脸不悦,这解秋心如此会拍马屁!岂不是觊觎自己的职位!这可如何是好!
“好了,别扯远了。”庞熠一脸无奈的说道。
秋心这才收回一脸笑意继续说道:“这样的黑赌坊,哪里会有什么大恩客赏赐。只要不明着抢,便已是好事!而这个镯子,就是解大从不离手的东西!”
牡丹看着赵老狗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赵老狗,你还不认?若是我将仵作与解大的尸体传来,你手臂上的掌印若与解大手印无疑,你就是想说,也不能够了!”秋心意味深长的说道。
赵老狗缓缓抬起头,擦干额头最后一粒汗。苦笑着说道:“没错,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