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何人做的案?”
“回县尊老爷,小人回家路上,遇见王甲、孙乙、李丙三人,曾不怀好意的看了小人一眼,此时想来,其中必有蹊跷,还求大老爷为小人做主…”
尤二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他口中的王甲孙乙李丙三人,是钱塘县中有名的泼皮,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调戏老寡妇,逗弄小媳妇儿,无恶不做。
县衙的大牢,这三人也是常客,要说是他们做的案,倒不是没有可能。
“来人啦!快将王甲孙乙李丙三名人犯,与本官拿来……”
娄知县抽出一支签牌,往堂下一扔,官威俨然。
四名差官领命而去,不一刻,便锁着三人来到堂上。
“大胆人犯,你等可知罪!”
娄知县将惊堂木一拍。
“县尊大老爷,这么些年,你是了解小民的,一向本份做人,犯法的不吃,做歹的不干。真的不知道今日老爷传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三人都是老油条,来到大堂,倒也不怎么害怕,异口同声说道。
“你等旁边跪的是何人?”
“打更的尤二狗…”
“他旁边又是何人?”
“二狗媳妇儿…”
“认识便好。昨夜二狗媳妇儿被人污辱,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又或你三人均是同案?快与本官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娄知县声色俱厉,同时用余光扫了二狗媳妇胸口一眼,便觉喉咙有些发干。
“大人,冤枉啊……”
娄知县话音刚落,三人便同时叫起屈来。
“大人,你是了解我的,若是小民做下的,二狗媳妇儿今日根本开不了口…”
王甲说道。
“大人,你是了解我的,小民万事不求人…”
孙乙紧接着说道。
“大人,你是了解我的,要是小民做的,今日哭啼的不该是二狗媳妇儿,而是……”
李丙瞥了尤二狗一眼。
“大胆刁民!”
见三人均不承认,娄知县顿时勃然大怒。
本官对付不了妖怪,难道拿你们几个刁民还没办法?
“来人啦,大刑伺候!夹棍之下,看你们招是不招?”
“大人,小的真是冤枉,冤枉啊,大人……”
三人见娄知县一言不合,真的就要动刑,吓得大叫起来。
“且慢…”
案旁的刑名师爷公孙元方,附在娄知县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大人,以学生之见,还是稍缓用刑…”
“哦?这是为何?”
“大人,不瞒您说,据学生所知,城中的乡绅们,近日对大人颇有微词。今日若是无凭无据,便擅用大刑,让他们知道了,只怕会拿此事大作文章。若真闹出事来,恐于大人您的前程有碍啊……”
公孙元方脸色凝重,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至于王甲孙乙李丙平日多有孝敬之事,我能告诉你么?
“此言倒也有理…”
娄知县点了点头。
“那……,元方,你怎么看?”
“怎么看都好看……”
公孙元方正盯着二狗媳妇儿的胸口,想案情想的出了神,随口应道。
“嗯?”
“不是……,大人,以学生之见,此事简单不过。想要知道是不是他三人做的,只需如此这般…”
听了公孙元方的耳语,娄知县频频点头。
“来人啦,将他们带去后堂,走流程,认人!”
……
一刻钟后。
尤二狗媳妇儿与王甲孙乙李丙四人,从后堂出来,依旧跪在堂下。
“二狗媳妇儿,你告诉本官,到底是他们其中哪一个,本官替你做主…”
“禀大人,都不是…”
二狗媳妇儿低声嗫嚅道。
“为何如此肯定?”
“回大人,尺寸不对…”
“嗯?”
“奴家记得那人…那人又黑又粗,不似他们这般,比奴家隔壁王老二的还要细…”
“你可认准了?”
“奴家记的很清楚,那人手臂粗得如同小树一般,比奴家家中的锅底还要黑。他用手将奴家口鼻一捂,后边的事,奴家便不知道了…”
“大人,既然小的媳妇儿说不是他们,那便不是,她从来不会扯谎…”
见娄知道似有怒意,尤二狗立马磕着头道。
爱是一道光,绿得发慌…
“这…”
“不好了,大人祸事啦…”
便在此时,一名差役急匆匆的奔进来,大呼小叫道。
“混账!我看你他么的今日才有祸事……”
娄知县大怒。
“不是,大人。小的是说,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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