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夜里,作者已经入睡,电脑里又缓缓飘出一丝白烟,一身蓝袍的温御修从中而出。
他看了一眼周围,又瞅了瞅自己的身体,恍然醒悟自己又变成魂体,出现在作者的世界了。
他执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思索着这一幕,他犹记得那时他穿进书里赶去找容惜辞,却惊见容惜辞已经死去多时,之后他便与看守容惜辞的少年争吵起来,后来……似乎便是他死去了。
从回忆中走出来,他又看了一眼那未关上的电脑,正好瞧着上头的“温御修,卒……”几个大字,他呆楞了片刻,旋即反应到自己是被作者写死了。
咒骂了几声,他便不再理会,继续想法子去找容惜辞。他将头凑到了《攻成身退》前,看了一眼,便用上次的法子后退几步,朝书册一头冲去。睁眼时,他又一次掉到了上次那条红枫路上。稳住身体后,他赶忙朝竹舍奔过去。
然而,方一踹门入内,便听到了里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公子,公子!”他心里咯噔一下,冲到房里,便看到容惜辞阖目沉睡,他的手还放在那少年手里,但胸口已没了起伏。该死,温御修咒骂了一声,还是来晚了。
而少年瞧见了温御修,以为他是要来对付容惜辞的,结果一掌拍上来,温御修又光荣地牺牲了……
死去后的温御修又回到了自己的《受之无愧》了,这下他可算是明白了,只要他死去,他便会回到自己的故事,可以重新来过。
他又不死心地从《受之无愧》里冒了出来,再次钻进了容惜辞的世界,方一落地,他便运起了轻功,用足了劲奔跑,可一来到竹舍,看到的却是一座新坟,上书:容惜辞之墓。
“……”
温御修对天一吼,而后认命地脖子一划,把自己弄死了。
第三次,温御修冲进《攻成身退》后,立时马不停蹄地往前冲,这一次终于赶上了。
可是,在他快速地把照顾容惜辞的少年点穴丢到一旁,扯过容惜辞的手运功给他时,却听容惜辞面对着朝阳,抬头忧伤地道:“你,来晚了。”而后,笑容停滞,呼吸停止。
“……”那一刻,温御修苍老了十岁。
连续失败几次后,温御修终于开始想法子去改变了。依容惜辞所言,他自晚间便会成魂从书册里出来。可这几日,容惜辞却一直都未从《攻成身退》里飘出好似是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一般。
皱紧了眉头,温御修思虑了半晌,用容惜辞教他的现代话来说,一定是他穿书的姿势不对!
于是,他便决定从《攻成身退》这本定制书下手了。
他仔细地盯着那本书瞧,惊觉这书恰巧停在容惜辞死去的那一页,恍然醒悟,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如此说来,若是他能将书往前翻几页,至容惜辞未死之前,那么他可会能救下容惜辞?
思及此,他连忙探出手去一翻,再翻,翻翻翻……
“……”结果他该死的发现,他是个魂体,压根便碰不着那本书。
他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唰地一下打开扇子,扇着自己的燥热,忽而,动作一顿,盯着那把扇子,他计从心来。
他趴到了桌前,对着那本静躺在桌上的书,又是用嘴吹气,又是拿扇子扇的,折腾了好些时候,这书都未因他一个魂体所为而有所动作。
然,便在他即将放弃之时,屋外扬起了一阵风,将那本书哗哗哗地往前翻了几页。
心头一喜,温御修赶忙后腿几步,依着前面几次的经验,冲进了书册里。
而这一次,睁眼时,发觉他所在之处竟然是一座山上。
此处漫山的竹子,环境清幽,脆生生的绿竹在鸟鸣声中彰显优雅的景色,前方有一条曲径小路直通山上,环绕曲折,烟雾缭绕,好似登往云端之路。
温御修怔了怔,便缓缓地迈步往山上走去,他感觉,他所想见之人,便在上头。
随着山顶的接近,他依稀中听到了窸窸窣窣的人声。
山顶风很大,他听不清声音的内容,只是恍然中听闻到容惜辞的声音。
他一喜,便朝前跃去,很快便在山崖边,看到了站立的两个人,一个黑衣男子,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
白衣男子环抱着一把琴,面对着山崖,立于崖边,高风扬起了他素白的衣袂,翩翩中带着独立高傲的孑然。
而黑衣男子则对着白衣男子的背影,负手他的身后,身姿挺拔,周身贵气。
许是察觉到有人气,黑衣男子微微侧了侧身。
温御修一惊,赶忙快速躲到树丛里隐去了身形。
而这时,白衣男子,也即是容惜辞淡淡地发话了:“你来此作甚?来见我最后一面么。”
黑衣男子发出了一声轻笑,他朝前走了几步,然,容惜辞却喝道:“你若再过来,我便跳下去。”
黑衣男子一顿,不得已便退了几步,温柔地劝道:“小辞,你何苦这般为难自己,你是惜命之人,又岂会真的跳下去呢。罢,许是我太宠你了,不过便不过罢。”
“宠我?”容惜辞嘲讽一笑,“这话送给你那些夫人罢,不必拖我下水,我在你心目中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晓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