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容惜辞更恼了,他觑了一眼温御修,咬了咬牙,还是强将心头欲出口的疑问给压了下去。可越是这样吊着,他越是心急,后来,他憋不住了,走过去狠狠地推了温御修一下,怒道:“究竟是甚,你快说!”
“哎哟。”温御修顺势摔倒,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你……”耳闻那低浅的呻.吟,容惜辞一惊,脑子轰地炸开了。思及那时温御修中毒之事,他惊慌了起来,赶忙将温御修扳了过来,然而入眼的,却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容惜辞脸上一赧,一把推开了温御修,反过身,抱膝坐好。
“嘻,”看着那莹润的耳根变得透红,温御修嗤笑出声,凑到的容惜辞耳边,悄无声息地吹了一口气,在他反应过来打自己时,怵地跃开,笑道:“且住,你不是想知晓缘何么?若是我死了,你又如何能问?”
“死了便死了,干我屁事!”容惜辞翻出焦桐琴,气极地便要拉动琴弦。
“等等,”这下温御修可惊慌了,焦桐琴的威力他是见过的,若受到琴攻,内力差些的,必会受严重的内伤,他本是中毒有伤在身,若是再受容惜辞的琴音攻击,不死才怪。
可容惜辞愤怒了,才不管这些,单手一抬,便拨上了琴弦。
“且住,我告诉你!”右手一挡,温御修大声一喝。
“说罢,若是结果不满意,你便吃鸟去罢!”容惜辞威胁道。
“……”温御修幽怨地看了一眼那个掌握自己生死的人,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一直存有先前的记忆,我甚至知晓自己中毒而亡,哪知今日竟然回到了过去,又将之前我们相处之事走了一遍。至于我所说的知晓你为我解毒,纯属我自己瞎猜的,却没想,”他挑挑眉,笑道:“竟被我猜了个正着,”他负手踱道了容惜辞的身边,道:“我说,莫不是你对我一见倾心罢。”
“混账!”容惜辞一把拍开温御修的脸,恼了起来,可是他脸上的红晕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活了十八年,却从未接触过情.欲,身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便是侍从都只有一个,他一直跟着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容惜辞的双眸暗了下来,他低垂着头,抱膝坐下,没有接着答话。
温御修不明意味地看着他,猜到容惜辞许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便也不再多说胡话。他凑了过去,问道:“奇了,你怎地对我的话不好奇呢?”
容惜辞微微抬眸,瞟了他一眼,冷声道:“有何好奇的,我不也带着那一夜的记忆么?”
温御修恍悟地噢了一声,拿着扇子有规律地敲着自己的下巴:“那当真是奇了,莫非这世上真有时光回溯之事?可若真是如此,我怎地会带着回溯前的记忆?”他瞟了容惜辞一眼,期望他给予答复。
可容惜辞没有答话,他依旧呆坐在那里,话也不答。良久,他才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探手到温御修的脉上,要给他诊脉。
哪知温御修眼底闪过一丝光,快速地把手抽走了,唰地一下打开了扇子,遮掩着自己的嘴巴,笑:“容公子,你这般急着给我探病是为何?我记得上次相见时,你救我还是不情不愿的呢。”
容惜辞一愣,思及上次,以及这次救温御修的目的,犹豫几回后,扑到了温御修的面前,啥也不说,愣是要给他把脉。
温御修即便有伤在身,这武功也是不弱的。他旋即转了几个身,在容惜辞身边绕来绕去,愣是不让他把脉。
容惜辞的轻功虽不错,但是这温御修却把住了有利位置,让他怎么都接触不到。
他一恼,抄起焦桐琴,屈指便要一弹。
然而温御修又吼了出声:“哎哟,你若是弹琴,我死了咋办。”
容惜辞的手一僵,这动作就生生地停了下来,他暗暗地跺了跺脚,只得喊出一声怒气:“混账!”
温御修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虽不知容惜辞为何不肯下手杀他,但瞧容惜辞这般跳脚的模样,他可乐了。如此这般,总比先前他想法子央容惜辞救他来得大快人心。
他走了过去,挑扇点着容惜辞的下巴:“啧啧啧,你这模样俏生生的,怎地脾气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来,告诉我,你怎地会不舍得杀死我,若非爱上我,我还真不信了。”
“混账,谁爱上你了!”容惜辞一把拍开温御修的扇子,吼道:“快将你的手给我。”
“嘻,”温御修逗弄容惜辞上瘾了,一打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嘴,笑道:“你若不说为何要救我,我便……”唰地一下,打开扇骨,露出了上头的尖刺,“自尽在你面前。”
容惜辞一怔,呆呆地看着尖刺的扇骨抵在光滑柔嫩的肌肤之上,想到自己的报复计划,他只得狠狠地跺跺脚,恼道:“我告知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