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冀州的路上遇到大风暴,船翻了,船上的人都死了,只有陈凭抓住了浮板,带着我侥幸活了下来。”
姜余对她说道,
“我们在海上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被海浪冲到岸上,此地离西伏城尚远,是冀州靠海的城池天承,陈凭体力不支再也没醒来,我为了活命只能一个人走,后来有人收留了我,我便定居在了天都。”
姜余回过神,见身边的姑娘已是泪流满面。
“你哭什么?”姜余无奈,抬手用指尖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我过得挺好的。”
“呜呜呜…”
姜月婵抓着姜余的手,相比于自己的,姜余的手更粗糙些,应是这么多年握刀磨砺出来的,只是这本不该是她的生活。
“小时候…哥哥们说,你被养在帝都皇城姑母身边,那时候我好生羡慕你,后来…后来即使皇宫待不了了,你也该回来,侯府比不上皇宫,但…但你是父亲的女儿,这是你的家…”
姜月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断断续续,好多话都没听清,但姜余也听出个大概——
你应该想办法回来的。
姜余苦笑,自己当初何尝没想过办法?
只是真实的往事都沾着血,她都不愿意回忆,又何苦将那些说给一个未经世事的千金小姐呢?
“可能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让我们晚上几年再见。”
姜余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几日的相处,让姜余觉得,这姑娘的心很柔软,起码她对自己并不坏,自己也不该总是冷冰冰的把她推开。
姜月婵抬眼看着姜余:“其实,我有件事瞒着你,不过我现在就告诉你…”
…
今夜应是她与姜月婵相处最坦诚的一次,夜深了,姜月婵想要留宿在她这儿,却还是被拒绝。
如果是平常的姐妹,留宿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是姜余从小到大就没有这样的习惯。
甚至在过往的很多年里,她都是枕着刀剑入眠,有一点响动都会本能地拔刀,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她也说不准。
人和人之间,还是保持些距离最好。
送走了姜月婵,她的那番话还是在姜余脑海里挥之不去。
…
“姜余,府里抓刺客那夜我救下一个人,他说他叫宋平安,他来只是为见你。”
“我知道。”
“也许你们很相爱,但是…父亲未必会同意。”
姜余:“……你等等,谁和谁相爱了?还有我爱谁不爱谁用不着别人同意…这都什么啊?”
姜月婵抓着姜余的手,一脸被感动的样子:
“宋平安说,他死了,你也不会独活…这里只有你我,你不用再隐藏了,也怪爹爹,忽然把你找回来,让相爱的两个人天各一方…”
她说完,还用丝帕拭去眼角的泪花。
姜余:“……”
宋平安真行,话本子平日里没少偷偷看吧!怎么什么故事都敢编,以后的话本作者不是你宋平安,我姜余都不看!
“你别听他乱说,没有的事…”
“可是姜余…”
“唉你随便吧,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