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姜夫人抬手,示意她不要再往前走,而自己一脚已退回门内:
“心意到了就好,我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改日再招待吧!”
“娘,您哪儿不舒服?用不用找大夫…娘,您先别关门…”
姜月婵话音未落,姜夫人就已经回到佛堂并且关了门,姜月婵站在门口又敲了半天,也不见母亲回应。
无奈之下,她只好嘱咐母亲身边的丫鬟好好伺候,然后离开了。
“我娘平时不这样的。”走在路上,姜月婵向姜余解释,“可能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她不是那种刻薄的主母,姜余你别…”
“嗯。”姜余点头,和姜月婵一起在花园里信步闲逛,“没事的,以后我再去看她。”
她说是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站在门口,看向佛堂里的景象——
正中是一尊菩萨像,周围空间不大,摆着蒲团和经书以及一些鲜花水果,再就是一鼎香炉,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而里面最多就是个卧房,即使不是,胡叔也不会被藏在这儿。
试想姜月辉这么重视家族的人,怎么会将一个陌生男人藏在自己母亲的住处呢?
若佛堂这边有厢房甚至地下室还能说得过去,小院儿进去,只有孤零零一个小佛堂,不可能藏人。
元炁小筑没有,佛堂没有,姜侯爷的书房…
姜余觉得希望不大,姜侯爷不在的日子里,他住处的门紧锁,从没见到有人过来。
这让姜余不禁有些心灰意冷,据说姜侯爷已在回来的路上,胡叔却还下落不明,难不成自己还真留在这儿和他父女相认不成?
姜余忽然问了一句:“姜侯爷还有几天回来?”
“五天或者七天吧!”姜月婵道,“姜余,虽然但是…你也应该叫一声爹爹…诶?你去哪儿?”
…
姜余让清儿在同福楼点好了一桌酒菜,坐马车到了同福楼以后又悄悄离开,走街串巷进入一家小酒馆,窗边坐着一个穿着深色劲装的年轻人,正是宋平安。
上次分开前宋平安就对她说过,自己每日晚膳时都会来这家小酒馆,如果临时有事不来,也一定会留下信号,如果姜余有事,随时可以来找他。
“老板,再来一碗烩面。”
宋平安说罢,朝着她招手示意,姜余坐下,压低了声音:
“我觉得胡叔不太可能被藏在你说的三个地方,我去佛堂看过,如今姜家主母住着,地方不大,姜月辉不可能不顾自己母亲的安危…”
“我知道。”宋平安说着,用茶水涮了涮茶盘里倒扣的茶碗,随后又倒了一杯粗茶推到她面前,“我又去了一回军营,发现城中驻防除了在城里巡逻,还有一小队人马前往镜湖那边,我去翻了换防名簿,他们七人一小队,每天午夜前去换岗…只有镜湖一处需要这样。”
城中巡逻理所应当,城外日夜巡逻就离谱,还就一处,除非那个地方有什么值得布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