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的马车没有跟着军队入营,而是回了这侯爷府,不过这侯府真够大的,很多地方地方都设有结界,估计是姓乾的那老道设的,我没敢硬闯。”
宋平安一边说一边打开食盒,
“怎么就俩糖葫芦?没给我带点儿可口的饭菜啊?”
“他这儿的饭不好吃。”姜余一手撑着下巴,“也就这个还行,给你带吃的就不错了。”
虽然都是山珍海味,但是是真不对胃口。
宋平安忽然神秘一笑,拿出一个包好的油纸袋放在桌上:
“怕你吃不饱,来的路上给你买了两颗豆沙包,我尝了半个,味道不错。”
姜余心满意足收起来:“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心甚慰。”
宋平安白了她一眼。
“言归正传。”宋平安忽然严肃起来,“姜侯府中除了女眷住的内院,能去的我已经都探了一遍,大致发现三处地方被乾堃设了结界,分别是姜侯爷的书房,后院的佛堂以及乾堃自己住的元无小筑。”
“什么叫元无小筑?”姜余反问。
“就是他住的那个别院,叫元无。”
姜余:“?”
宋平安用指尖沾了花叶上的露水,在桌上写下两字。
姜余叹气:“你那书读了和没读一样,那字念炁,元炁!”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宋平安不耐烦地摆摆手,将最后一颗糖葫芦扔进嘴里以后起身,“你自己小心着些,我再找机会来看你。”
姜余是看着宋平安走的,他刚刚翻上屋檐,就见一支羽箭飞来,姜余看得真切,还来不及喊住他,羽箭就已经飞了过去,而宋平安也从房上摔了下去。
透过小院儿的门缝,姜余隐约看到火光,有人朝这边走来。
来不及去救宋平安了。
一时间各种主意在脑海里飞速旋转,姜余拎起食盒,翻墙上了屋顶,很快便被人发现,一连数支羽箭飞过来,但她早已有所防备,所以侥幸躲开。
她低头,借着月色看到瓦片上沾着的血迹,四下里却不见宋平安的人影,她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宋平安很可能是没死的,他也是在天都摸爬滚打长大的孩子,不会那么轻易死。
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引开府中追过来的护院,给宋平安逃跑的机会。
另一人却在此时也来了。
姜月辉…
姜余站在屋顶上俯视他,他应该也是闻声赶来,穿着一身便服,手里还拿着赤霄剑。
许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姜月辉猛然抬头,只见一轮明月挂在屋顶,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他微微皱眉,三两步翻上院墙,也上了屋顶。
瓦片上的血尚未干涸,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在屋顶之上飞奔跳跃,姜月辉跟了过去,他轻功极好,很快便拉进了距离,就在姜月辉准备一鼓作气抓住对方,谁知那人是不是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忽然加速,硬是甩开姜月辉,然后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姜月辉猛然停住脚步,捡起掉落的食盒盖子,再向下看时,人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