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姜余清了清嗓子,对躺在地上哭个没完的中年男人说道,“给我一件你妻子的贴身物件儿,要救人,首先要知道她是否活着。”
中年男人爬起来,抹着眼泪回屋去找,不一会儿拿着个锦缎香囊走出来。
他嘴里嘟嘟囔囔:“这可行么?”
姜余没理会他,将香囊放在自己摊开的手心上,另一手掐诀,在嘴里默念了一句咒术,只见那香囊在她手中燃烧起来,带着白色的火焰。
只一瞬,香囊就已经化成灰散落在地上。
中年男人又开始哭,一脸的痛苦。
“目前为止,还活着。”
姜余说着,拿起桌上的刀,顺便熄灭屋里的火光,走到门口时对他们说,
“有用无用,实力说了算。”
…
…
姜月辉处理完手头的所有公文后才发觉天已经黑了,这段时间营中积压了太多事务等他处理,一忙起来太入神,竟忘了时间。
他靠在椅背上,揉揉酸疼的脖颈,随口喊了一句“阿文”。
没人应答,姜月辉这才睁开眼。
是自己忙昏了头,白日里让阿文跟着小妹出去买动作,一恍神就给忘了…
等等…
姜月辉蹙眉,看着窗外。
都什么时辰了,他们还没回驿馆!?
命人驿馆内外找了个遍,也不见他二人的身影。
姜月辉的心又悬了起来,立马带人出去寻找,月上中天时才在春风楼里看见烂醉如泥的阿文。
那么姜余呢?
小厮见他过来,连忙让他带着醉鬼离开,抱怨着已经打烊一阵儿了,就他不付账不离开。
姜月辉无奈付了酒钱,命人架着醉到不省人事的阿文离开,沿着河边走了一段路,见他还不酒醒,问也问不出个什么,便让人将他扔进河里。
河水冰冷,阿文醉意褪去大半,他在河里扑腾挣扎,又喝了不少河水,吞吐了半天,总算是清醒了。
“少爷,少爷救命!”
姜月辉这才让人拉他上来。
“四小姐呢?”
阿文愣了愣,努力回忆今日发生的一切,一开始不觉得什么,但越想越觉得是陷阱。
看他激动的模样,姜月辉问:“想起来了?”
阿文点头如捣蒜。
“四小姐说饿了,我们就去春风楼里吃饭,正巧遇到四小姐的故友,于是就凑一桌吃饭,席间四小姐要我坐下一起吃…然后就被那位故友叫着喝了酒…四小姐喝了好几杯趴在桌子睡了,那故友又一直灌我酒,少…少爷…我那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又怎么知道…那酒后劲这么足…”
姜月辉深吸一口气,俯身揪住阿文的衣领:
“那故友是谁?男的女的?!”
“男的…叫什么不清楚,只听四小姐唤他‘陈捕头’…”
姜月辉攥紧了拳,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姜家小姐用膳,谁许他人与她共桌?你身为姜家仆役,谁许你与主人同桌?竟还敢饮酒!?”
姜家家规是严,但三少爷对待下人一向宽厚,若是犯了错也很少追究,阿文跟在三少爷身边数年,对这些规矩虽清楚但也怠慢了,加上姜余初来,阿文没想太多,这才犯了错。
但姜月辉这次恼了,是真的恼了。
“去找陈捕头,无论如何要把四小姐找回来,父亲还在等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