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疑惑的看向皇上,景甜甜发挥了百分百的演技,“皇上,后宫不得干政,这是政事,容不得臣妾一个后宫妇人置喙。”
“不妨事,朕让你说的。”口气不容置喙。
斟酌了一下,才开口,“皇上,说句冒犯的话,您身子骨虽说不如以前,可已经大好了,只要好好养着,再执政一二十年也是可以的。何必如此着急立太子呢?况且,就算您要立太子,您还有嫡子永璂呢,皇后娘娘还健在,嫡子也好好的,臣妾那两个孩子臣妾自己还是了解的,虽有几分才能,可也不及皇上十之一二,要让他们承担这种重任,怕是……”景甜甜面露尴尬。
皇上没有从她眼睛看到丝毫的野心和喜悦,而是满满对两个儿子的嫌弃,顿时心里舒坦了,疑心也消了大半。
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已经没几年了,最得看重的永琪没了,他的精气神也散了。至于永璂,养在皇后处,身子孱弱,孝顺谦卑十足,狠辣果断不足,不是个当帝王的料。
只有令贵妃膝下的三个儿子可堪大用,最聪慧,最稳重有城府的是永旭,他生病这些日子,也是孝顺恭敬,不曾有一丝的懈怠和不臣之心,朝堂上也没见他结交大臣,他还是很满意的。
“你啊,别那么瞧不起自己的儿子,他们也是朕的骨肉,人品才能都是顶尖的。”说罢皇上叹了口气,“嬿婉,这几年朕也是冷落了你,朕真要跟你说声抱歉了,如今你还如年轻时那般贴切周到,朕知足了。”
“皇上,您别这么说,臣妾不委屈的,臣妾能有如今这等好日子,都是因为您的垂怜。臣妾能陪在皇上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不求其他。”景甜甜说完,眼泪唰唰往下掉,皇上难得的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还不忘笑她,“都快当玛嬷的人了,还哭鼻子,不怕几个孩子笑话?”
噗嗤一声,景甜甜破涕为笑,“皇上,您就会取笑臣妾……”
有惊无险的出了养心殿,景甜甜感觉自己后背湿透了。
过了几日,皇上给景柔和景璇赐婚,是内阁大臣额敏嫡幼子和户部尚书的嫡次子,都是青年才俊,文韬武略。最重要的是两人都是永琰的伴读,对景柔和景璇很是喜欢,算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景甜甜听后彻底放心了。
她还怕皇上会有一天让两个孩子远嫁,没想到皇上这么顾及她们,也算是一份难得的福气,冲着这个,就算皇上荒唐,她也不嫌弃,不计前嫌的用心照顾他。
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皇上虽然没有说明要立太子,但已经将永旭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就像他当初教导五阿哥永琪一般,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已经看出了皇上的用意。
若无万一,永旭就是太子了。
两年后,前朝永旭的乾亲王府门庭如市,只不过被永旭婉言谢绝,闭门谢客。
乾亲王的路子走不通,他的两个嫡亲兄弟顺郡王永琰,康郡王永瑄的府邸也遭了殃,两人只能偷偷带着福晋去郊外温泉庄子上躲清闲。
就连已经出嫁的景柔和景璇也是不堪其扰。
后宫景甜甜的永寿宫同样被宗室命妇们踏破了门槛,景甜甜无奈只能称病,闭门不出。
皇上冷眼旁观,对母子几人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
统子也监测到皇上写了密封太子的诏书,是永旭,搁在了正大光明牌匾之后。
事情定下来后,景甜甜除了暗中和进忠加紧布局人手,表面上窝在永寿宫,悠闲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