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管!我不管!”
冒浩打断了卢召云的话,“乌将军是生是死,那是他的事。我们现在必须攻破夔州,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卢召云还想再劝,姚崇却一挥手,道:“不必说了。传我命令,明日一早全军攻城,不破夔州誓不罢休!”
“是!”众将齐声应道。
卢召云还想再说什么,冒浩却已经转身走出了大帐。他知道,冒浩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没用。
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的建议有什么错。如果现在放弃夔州,虽然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但坚持留下来,军中只有三日之粮,万一破不了夔州,那……
出了大帐的冒浩知道他们必须坚持下去,等待下一批粮草运到,贸然回头,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他心里也清楚,乌将军的大军已经全军覆没,粮草也不可能再运到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姚崇叹了口气,走出大帐,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空,不知道明天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骑虎难下啊。
如今之计只有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代价攻破青牛城再一鼓作气拿下夔州,否则,十五万大军将死无葬身之地!
乌道临被家丁军劫营,羌军大溃,退走十余里,五万大军更是折军大半,乌道临为了跑路,下令全军尽弃印绶节钺,衣甲辎重,望南而逃。
一路疾驰,总算甩开了追兵的身影,顺利来到了青牛城羌军大营。
在羌王大营,乌道临向羌王汇报了战斗的情况。
羌王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他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遭受了重创,如果不能及时补充兵力和物资,就只有被敌人消灭的命运。
“大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军行问道。
姚崇沉默不语
“我们必须尽快撤退,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整旗鼓。”卢召云劝说道。
“可是,我们的军队已经遭受了重创,粮草短缺,怎么可能还有力量撤退呢?”
有人开口说道。
羌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还有十五万大军,他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我们必须依靠他们三日内先破青牛城,再破夔州城,哪怕用人命填也要填了这两座城池。”
卢召云等人站在那里,听到姚崇的话后,心情沉重,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任务艰巨无比,但他们也清楚,此时此刻,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为了保住十五万羌军,不惜牺牲无数生命,只有破城才有希望!
他们现在已经被断了撤退的道路,敌人很快就能包围他们,他们无法逃脱。他们只能选择强攻,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他们知道,这是一场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战斗,但他们必须战斗下去,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姚崇随意地问了一句:“那支梁军袭营,可有多少人马?”
乌道临脸色一红,尴尬无比。他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夜里太乱,没看清。”
姚崇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追问道:“那这支羌军从哪里来的?”
乌道临的头低得更低了,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末将……不知。”
姚崇大怒,他高声喊道:“很好,很好,好个神威将军,打了一仗输就输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输就输了,可汝竟然对敌军一无所知,汝何挫吾锐气!”
乌道临不敢抬起头,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的错误已经犯下,无法挽回。他只能等待着姚崇的惩罚,他知道,姚崇是一个严厉的君主,不会轻易放过他。
冒浩看着乌道临,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知道,乌道临是一个勇敢的将领,但他也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
他不知道,乌道临为什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他不知道,乌道临为什么会如此不重视梁军。
姚崇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来人,把乌道临拉下去,斩了!”
乌道临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低下头,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姚崇看着乌道临,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他知道,自己不能让乌道临的错误影响了整个军队的士气,他必须采取行动,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乌道临的头颅被高悬在军门之上,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