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李林翰拜见王爷。"
"民妇林雨柔拜见王爷 。"
李林翰、林雨柔叉手行礼。
"来人,赐座。"
待两人就座,福王才开口道:"不知两位联袂前来所为何事?"
福王明知故问道。
"王爷,民妇前来是来游说王爷出兵助大守大人防守夔州。"
林雨柔诚实道。
"哦?我鸿县墙高河深,坚如铁壁,我福王府更是坞堡成片,兵精粮足,根本不惧任何人来犯,区区十万羌兵,本王还不放在眼里,倒是本王出了这鸿县去了夔州反倒是弃强附弱,以己之短攻人之长不免有些舍本逐木了。"
福王一改之前犹豫不决的样子开始端了起来,俨然一副胸中自有沟壑的样子。
李林翰来之前已与林雨柔通过气,这时候自然而然地上前接话:“恰才王爷所言,下官认为有失偏颇。众人皆可避敌不战,惟王爷不可。”
福王眼神一动,问道:“李大人,这是为何?”
李林翰道:“下官等畏敌不前甚至弃城而逃,尚可还乡党,凭着之前的资历和人脉,还能混个一官半职。王爷畏战,倘若夔州有失,要去哪里才能安身?倘若王爷返回京城,不过一有名无实的藩王,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岂得封地逍遥自在哉!众人之意,各自为己,不可听也。王爷宜早定大计。”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充满了无奈和忧虑。他知道,自己这番话虽然说的是实话,但却有可能会触怒福王。
福王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看着李林翰,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他也非气量狭小之辈,李林翰话粗理不粗,他仔细一思量,觉得他说的在理。什么百姓死活,什么民心得失,他根本不在乎,不过李林翰描绘的那个夔州被攻破的场面确实触动了他的内心深处,想想他被若是失了封地只能回到京城。之后的下场必然是被圈禁在那里当猪养,那种日子想想都毛骨悚然。
权衡利弊,他心中已然松动,但仍抱一丝侥幸,万一那羌军只是掳掠一番后就退回去呢?自己出兵会不会激怒他们?
他想再听听这李林翰可有啥好计策。
于是他站起身来,说道:“方才众人议论纷纷,真是让我大失所望。林翰所说的大计,正与我的想法相同,这是上天赐予我的林翰啊。但是羌军凶悍,最近又刚刚打败了长兴侯,气势正盛,恐怕势力太大难以抵敌。”
福王再次向前一步,一躬到底,说道:“这该如何是好,还请林翰教我。”
李林翰闭口不言,只是用眼神示意林雨柔。
林雨柔知道李林翰是在给自己露脸的机会,也不矫情,上前说道:“我军虽然众多,但是勇猛不及羌军;羌军虽然精锐,但是粮草不如我军。他们的军队缺少粮草,所以想要速战速决;而我军粮草充沛,又占地利人和,应该暂且坚守不出。如果能够拖延一段时间,那么他们的军队不战自败。”
见福王仍是踌躇不定,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林雨柔心中一紧,但她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王爷,民妇与太守大人所言,并非为了自身私利,是为了夔州百姓,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危和前途着想。如今朝廷局势动荡,烽火遍地,王爷作为一方藩王,理应肩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如果王爷只顾自己的安危,而不顾国家和百姓的生死,那么王爷又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呢?”
福王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由得一动。他知道,李林翰与林雨柔说的没错,如果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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