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像她这种平日里卑微低贱的人一朝大权在握,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后便很容易膨胀,加上身边几个狗腿子怂恿,福伯那等背主求荣的狗东西甘为爪牙,一时迷失了自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以为是侯府的天,生杀予夺,风光无限。
现在她最大的靠山倒了,她再也无法扯虎皮做大旗,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现在又听到自己有要可卿掌权的意思彻底坐不住主动来服软卖乖示好了吧。
只是,迟了!
当日受辱之时自己就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自己心心念念的复仇时刻终于到了,那自己还不狠狠把握住还对得起自己生生咽到肚子里的那些气吗?
当日之辱,今日,十倍报之!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林雨柔有点脑子但不多,本质上还是个小门户出来的粗鄙下贱货色,自己逼迫过甚,万一她狗急跳墙发起疯来,失去颜面的还是自己。
毕竟在她想来,顾天北刚死,侯府里一些人还有不少人不知她的虚实,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不敢反抗,贸然动手,实为不智。
今日就放过你这小娼妇,咱们来日方长!
马氏念头通达之后自然有了主意。
“把对牌交出来,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有脸拿?”
马氏有了底气,便开始支使起林雨柔来,不过她还是有所长进,暗暗留意林雨柔的神色,若是她想鱼死网破,她也好有所准备不是?
“母亲,儿媳可没打您对牌的主意,您的东西您自己做主,儿媳可不敢越俎代庖,”
"您打算把对牌交给弟妹,那便给弟妹便是,儿媳绝无怨言,至于您说要儿媳交出对牌,儿媳不曾见过您的对牌,怎么交出来啊。"
林雨柔说得情真意切,带着几分委屈,马氏不由信了几分,她狐疑的目光在两位儿媳面前扫过,最终还是相信蔡可卿多些。
她佯装恼怒道:“休要蒙骗老身,你是聋了吗?可卿说对牌被你夺去了。”
“对啊,嫂子,刚才可卿明明将对牌交给你……”
话说到一半,连忙捂住小嘴,面露惊恐状。
“还敢狡辩,赶紧交出来!”
马氏这回是真的怒了。
“婆婆,赵嬷嬷一向耳聪目明,您可让她看看那对牌在何处。”
林雨柔委屈巴巴道。
“好!好!好!当着老身的面还敢颠倒黑白,赵嬷嬷,你去搜收,看看老身的对牌到底在谁身上!若是被老身抓住谁在说谎,定不轻饶!”
马氏岂听不出林雨柔在拐着弯骂她老眼昏花,但她却抓不住林雨柔话语中的漏洞,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有劲使不出的憋屈感,气得她银牙紧咬,指桑卖槐地骂了几句后恨声命赵嬷嬷去搜身。
“好嘞。”
赵嬷嬷激动坏了,她日思夜想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奶奶,奶奶,那对牌是不是一块一尺多长的半根竹块?上面写着……写着顾马氏中……”
就在这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赵嬷嬷的动作。
“好乖孙,是不是写着顾马氏中馈的直竹块?你过来,到奶奶这来,你见过阿奶对牌?在哪儿?是不是在林……你嫡母身上?”
马氏将说话的大孙子仁哥儿唤到身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