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联合执法,誓言捉拿尔等侯府贪污犯。"
"贪污犯?将军冤枉啊,老夫是一等一奉公守法的良民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诬告老夫,老夫与他誓不两立。"
金为喜连忙叫屈。
"将军,小小意思,意思意思。"
金为喜见自己说了半天,这黑心鬼依旧不为所动,一咬牙又塞了个更大的钱袋过去。
将军笼在胸口的右手悄悄捏了捏,这才满意地开口。
"未时三刻,冠军侯府之人敲响登闻鼓,府尹大人升堂问案,侯府之人报案状告尔等贪污侯府钱财,金额甚大,牵涉之人甚广,光名单竟有半尺之厚。"
将军瞥了金为喜一眼,意味深长道:"府尹大人看了勃然大怒,亲自签到联合执法文书,命我等各部门配合京兆尹衙门搜山检海擒拿尔等,刮地三尺也要追回尔等贪墨的赃物。"
金为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心中后悔不迭。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冠军侯府再没落也能轻易拿捏自己这个升斗小民。
民不与官斗这个至理名言,自己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怎么就不明白呢,现在明白了,迟了啊。
金为喜与将军说话的功夫,整个院子里已是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不一会儿,所有金家之人便被押到了将军面前。
"都搜仔细了没?"
"大人可是说了,老老小小鸡犬不留,水缸里地窖里床底下房顶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给我搜个遍,其他外出的人也要立刻捉拿归案,走漏一人,上头挂落下来,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将军亲自将金为喜扭到近前,扫视一圈,语气不善地提醒众手下。
"头儿放心,别说人了,小奶狗都给锁住带回去。"
"是啊,刚落到院子里的鸟儿都被当同党捉住了。"
"就是,鸡窝里的鸡蛋俺胡老四都给端回去交差。"
"对对对,这金老头刚出生一月的奶娃娃俺也要带回去,大不了和孩儿他娘锁一起。"
"头儿,里里外外俺们都搜过了,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搜了个遍,您要是还不放心,等明儿个有空了,咱们弟兄把这里给拆了,再找几个牢犯来把这金老头家的地板和院子都往下挖个三尺,保证他娘的一个子儿也藏不下。"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本将军带出来的兵,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
"既然人都齐了,收队,仔细些,别让他们自尽了。"
"头儿放心,落我们手里,想死?得问问咱们兄弟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兄弟们,是不是。"
"对对对,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众兵卒笑成一串。
金为喜垂头丧气地走在最前头,脸上惨白惨白,仔细瞧去,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完了!"
他长叹一声,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宅院,眼中泪水慢慢模糊双眼。
类似的场景不断上演。
葛叔平、顾老四、刘大炮、朱启文、方平、齐同乐等人的家都有客人上门。
老人的怒骂声、叹气声,女人的哭泣声,孩童的哭闹声,鸡犬牛羊的叫声,翻箱倒柜的嘈杂声响混成一段名为抄家的旋律。
整个抄家行动持续了大半天,直到月上中天,所有名单上家在京城的都已抄没。
京兆尹衙门大牢早已满员,鲁王萧世福出面借了城东校场大营进行关押,这才堪堪容纳得下。
"这冠军侯府搞什么名堂,全家老小一锅端,牛羊鸡犬全都不放过,这不是为难本王吗?"
鲁王萧世福有些头疼,他以为侯府只是玩笑话,谁知属下接连来问,哪哪哪全家锁拿关于何处,哪哪锁来多少鸡犬牛羊,要如何安置?哪哪哪抄没多少钱财字画,如何处置?
鲁王顿时头大了!
"这叫什么事啊!"
这题目超纲了,他鲁王,不会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