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严重的脚裸更是雪上加霜。
不过,这一点,沈倾欢倒一点也不怪杨舒,杨舒刚才的那一番动作,在她看来也无可厚非。
因为,杨舒是女子。
要知道在场的这么多人,以身为肉垫接了她,但却意外的暴露了她自己的身形,要是反应慢被人看了去,墨云书院便再也容不下她了。
杨舒是女子,这在昨日王学监那里看到她第一眼,沈倾欢就有这样的感觉,不过还不能确定,让她最终确定的,是她自王学监处领了衣物,回到学舍敲开门,等了半天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看到了本来该准备入睡的杨舒却穿戴整齐的站在屋内,以及她那有些倒腾乱了的床褥上,有半截裸露在外的女儿家的束胸。
所以昨夜沈倾欢才会睡的那般踏实,其一是因为杨舒的性子直爽磊落,她喜欢,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因为她确定了杨舒跟她同为女子。
如果说前面她伪装的很好,动作,步调,甚至连声线都带了几分沙哑,那么刚才趁着其他学子让出活动场地的空挡,沈倾欢同她说起澡堂的问题,一经试探,便红了脸颊,便又是最好的佐证。
沈倾欢实在是无心偷香,哪晓得上天这么眷顾她,连摔都能让她袭胸……
此时看着杨舒已经红了的眼眶和耳根,沈倾欢在踌躇着等下要怎么开口跟她解释自己跟她是同类,自己纯属无心之过。
她怀揣着惭愧的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在众人的眼里,倒也没有多往杨舒身上看去,因为此时作为面红耳赤的胜利者已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样?吴大公子,这一局我赢了。”为缓和尴尬转移注意力,沈倾欢对着目光中汹涌着滔天怒火的吴铭笑道。
“你耍诈。”吴铭咬牙切齿的看着沈倾欢。
“我有吗?咱们比赛规则里提前有说,射球的时候不许说话吗?有说不许左脚踢球的吗?”
一句话,配上沈倾欢一脸无辜的面色,已经足足能将在场中支持吴铭的学子们气死。
“好!这一局,算我们输了。”吴铭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时,一脸的怒容也已经收敛了八九分,他虽然看似是个骄横惯了的纨绔,但就控制情绪上来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愿赌服输,我就三个月不洗澡。”
这话一出口,听得在场的学子的惊呼比沈倾欢说出这个赌约的时候还要强烈,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议论,却听吴铭接下来又道:“这不过才一局,还有两局,第二局,我要以同样的条件作为赌约,如果我赢了,作为抵消,那么第一局你的惩罚不生效,如果我输了,则惩罚加倍,我六个月不在澡堂洗澡,如何?”
沈倾欢已经让过了身子,站到了对局外,听到吴铭这句话,一脸无所谓的笑道:“这是自然,吴大公子第二局若是赢了,把我这第一局的惩罚消除了自然是可行的,不过,前提是,吴大公子。你得赢啊?”
说罢,沈倾欢抬手招过已经缓和过神色的杨舒,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