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子,自己提脚一蹬,不客气的紧挨着这男子身边坐了下来。
一边坐下来,一边翻检着这马车车壁上的暗格,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能换上的衣物。
同时自来熟的打着招呼道:“是啊,被人退婚了,所以看到我这样一个楚楚可怜被人退婚无处可去如今又要被歹人掳去逼良为娼的弱小女子,你是不是该伸以援手帮我一下?”
“你?楚楚可怜?”那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重复了一下沈倾欢这话里的几个关键词语,“弱小?女子?”半响才继续道:“在下还真没看出来……”
沈倾欢倒腾暗格的手顿了顿,猛的一转头,眼风狠狠的扫了他一眼,恶狠狠道:“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毒舌我,小心本姑娘一个不高兴把你舌头割下来。”
是的,坐到他身边,这股冷意越发明显,沈倾欢才终于弄明白这马车内的凉意是为何。
是来自他身上。
说罢,沈倾欢示威般的对着他扬了扬手中的拳头,但那人依然是一副从容寡淡的神色,似是根本就没有将沈倾欢恶狠狠的威胁放到心上。
沈倾欢一时间竟也有些气恼,心底下升腾出来的莫名的火气,但这火气是为哪般,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一般,她腾出一只手,也不看那男子什么表情,自顾的用手背搭在那男子的额头上,一探。
她温润的肌肤一碰上他的额头,惊的她手反射性的一缩。
即使也只是那么一下子,但那犹如冰块般的凉意还是感染了她半个手掌,良久才缓和了些许温度过来。
沈倾欢另外一只手的动作也停了,索性转过身子正视这个,刚才即使被自己那般在这个时代的人的目光看起来不合礼数没脸没皮的动作来,这男子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高雅神情。
她有些担心道:“你是发高烧了吗?”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诊断不对,发高烧人家也是额头烫的惊人,而此人恰恰相反,“是发低烧了,感冒了?”说完,又觉得自己的用词可能他听不懂,旋即改为:“染了风寒,病的很重对不对?”
可惜,她不是医学专业出身,不然倒可以帮他诊断一下,这样子的情况显然已经十分严重,如果耽误了治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虽同他只此一面,但一想到这般的人物会被这病痛折磨,沈倾欢的心竟然也生出几分的不忍。
那男子漆黑如墨的眼睛看向沈倾欢,眸光里也带了几分碎冰浮雪的冷意,道:“也许罢。”
“也许罢?”这人不会对自己的病情一无所知,还是说他根本也就没有去看大夫?而他这般的温度,迟早都是要出问题的,作为路人甲,沈倾欢都有些替他着急了,“怎么能说也许罢?病了就要去看大夫,不然病怎么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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