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中午一点整,离这个‘未知朋友’约定的会面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在短信中提到的那个“隆中对”咖啡馆,好像离我家所在小区不远,我从安全厅开车过去,最多需要十分钟即可抵达。
在这五十分钟的空闲时间内,我得抓紧把李中华安排的学习通报后的感想写出来;可恶的李中华,明确要求我们手写,不得用电脑打印,这不是害人吗?现在的社会,谁还用钢笔写字呢?电脑打印多方便,可这家伙也是另类,就利用厅长委托他主持接下来的学习讨论的这个机会为难我们。
同时我又想到,或许这就是厅长的意思也未可知;我这样想着,索性拿起水性笔,把稿纸摊开在桌子上,酝酿了一阵后,笔走龙蛇,用了四十分钟,一气呵成,把这个学习讨论通报后的感想写了出来。
在我书写感想的过程中,坐在我对面办公桌后的赵志强始终一言未发,一边抽烟,一边也在书写着学习讨论感想。
我写完感想,审视了一遍,把笔放在桌上,看着赵志强,说道:“老赵,打断你一下,我说两个意思后就出去办个事:一是咱们昨天晚上在饭桌上对马军山封官许愿,这事如何在厅长跟前解释,你得考虑考虑;二是马军山取得的这个成就,是不是会引起厅长的兴趣呢?这一点应该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吧?”
他听完我的话,抬头看了我两眼,眼中好像闪过一丝喜色,又低头写他的感想去了。待我以为他不会表达什么意见的时候,他却说话了:“你先去办事,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跟厅长谈谈吧!”
听他的语气,情绪比较低落,我眼见他还是心情不好,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了,我也就站起身来,下楼开车去与那个未知朋友会面去了。
这个要与我会面谈事情的未知朋友,究竟是何许人呢?他到底要跟我谈什么事呢?他是如何获知我的姓名和电话的呢?他在短信中说不会让我失望,难道还有什么让我高兴的事吗?
我怀着各种疑问,带着疑惑的心情,用了十分钟,在手机导航的引导下,找到了那个咖啡馆。
在我下车之前,我特意抽出我后腰上随身携带的手枪,检查了一下枪械的击发状况,把一个夹满实弹的弹夹插进了弹仓,随即把子弹顶上了膛,并打开了手机的保险,然后又把枪插回了腰间。
自从我被张昭他们召入国安系统工作来,我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只要到一个处境不明的地方,或者即将接触到不明身份的人之前,我都会检查我的枪械的工作机能是否正常,以免在遇到危险时能及时抽枪击发。
甚至有一次在我与赵志强聊天时,我表示,只要我看到一个陌生人看我一眼,我都会心情紧张起来,都有抽枪自卫的冲动。
赵志强不但没有反对我这样做,还称赞我这是真正进入状态了;但他又指出,作为一个在国安战线工作的人,有自卫的冲动是正常的,却不可在没有判明敌情前,就过早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还强调说,枪械毕竟是能致人死命的武器,切不可随意使用。
我收回脑中纷乱的思绪,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未发现任何异常,就打开车门下车,向咖啡馆走去。
我推开咖啡馆的门,当面出现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他的身材在一米七八开外,壮硕的体魄露出一股杀伐之气,犀利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
他见我进来,即刻堆上了笑脸,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王海涛先生吗?”
我一愣,机械地回答道:“嗯,是我。你是--?”
他又一笑,回答道:“我姓钟,钟表的钟;我们恭候您多时了!请随我来。”
说着,他在头前带路,登上了二楼的楼梯,来到一个小包间的门前,他也没敲门,直接推开了这个小包间的门。
他向里面通报道:“王先生准时来到。”
这个年轻人把我让进去后,他随手拉上了包间的门,把我关在了包间内。
我站在门口,向我的对面看去,有一个年纪约有三十五六岁的着黄色西装的女士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我走来,笑着说道:“哟,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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