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然后呢?当时你们发现不出手另一个人肯定会被野狼吃掉,是怎么出手帮他脱离险境的。”
他带着一种恐怖的表情说道:“哎呀!当时我们两个人的处境也非常危险。因为在那样深的雪地里,咱们人是跑不过野狼的,况且它们为了生存也是不惜代价向人类进攻。我们为了壮胆,就把身上套着的这个外套点着当火把,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向野狼冲过去。野狼被我们的进攻吓跑了,我们乘机把另一个还活着的人抢救了下来。”
我问道:“那个尖沙嘴离你们这个住处这么远,你们还要带着一个伤员撤退。野狼会不会乘机向你们进攻呢?”
他说道:“好在这场大雪也帮了我们!我们两个人作了分工。一个人拖着伤员在雪地上前进,另一个人在后边掩护。另外,由于这个人的同伴的尸体吸引了狼群的注意力。它们都争抢着去啃咬那个人身上的肉了,也顾不上来追我们。”
我问道:“我刚才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好像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这样下去怕不是办法呀。”
他说道:“从我们把他从雪地上抢救回来算起,他就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我们自己手里又没有什么药品,加上大雪封山,也没办法与外界联系。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用盐水帮他消消毒,每天给他灌点稀饭,尽量维持他的生命吧。”
我与他一边谈着话,一边又回到了简易房屋内。其他人见状,也都不约而同地跟着来到了房屋门口,都向屋内探头探脑地想看个究竟。
这个简易房屋的中间立着一架煤炉子,此时炉火正旺,有人在炉膛内添了几根柴火,炉子上正架着一个烧水的壶发出“兹兹”的响声。
我向这位胖些的护林员申请道:“我的这些同伴能进来取取暖暖吗?他们实在是冻坏了!”
护林员爽快地说道:“可以啊!快点进来烤烤火!”
大家就争着进入房屋内烤火取暖。
当张浩然一眼瞥见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不人鬼鬼血肉模糊的物体时,吓得一声失魂落魄的尖叫,就扑到了薛梅的怀里。连我都被她的叫声刺激得毛发倒竖,魂飞魄散。
当她缓过神来后,采取了背对着那个血人的坐姿。而薛梅正好拉着张浩然的手在安慰着她什么。
赵志强向那个胖子问道:“这个人两天来一直都是处于昏迷之中吗?有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
胖子说道:“中间好像清醒过来一次,就是昨天的事。他醒过来后就反复说一句话‘蛋蛋!蛋蛋!’,我们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志强思索了一番,问道:“你能确定他说这话的时候发的音前后是一样的吗?”
两个护林员对视了一下眼色,回味了一阵,说道:“他说前一个‘蛋’字的时候,又好像带有‘到’这个字的发音。”
赵志强问道:“他真正要说的是不是‘导弹’这两个字呢?”
两个护林员又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你别说,他当时要说的话还真的就是这个意思。”
赵志强一把拉过床上那人的右臂,其上蝎子纹身的图案赫然呈献在众人面前。他阴沉着脸说道:“这人左臂上的这个纹身图案与我们前不久在山上击毙的两名嫌犯的纹身如出一辙!再加上他们出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属于某个敌对组织的成员。从现在开始,这个人归我们接管了。”
其他人听到赵志强作出这样的决定,都没有说话。也都没有资格反驳,因为人家是省公安厅的处长。他已经认定此伤员属于某个敌对组织的成员,谁还敢主动往这事上去靠。
这时,赵志强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一部卫星电话,走到屋外打起了电话。虽然他尽量避免让大家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但是,空间和地方就这么大,他打电话的内容还是隐约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大致意思就是,他在深山里发现了一个敌特分子被野狼咬伤,请求派出一架直升机来接走,尽量予以救治,以通过审讯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为避免上次在医院发生爆炸案导致多人伤亡的消极影响,他建议这次就把这个嫌犯关押在悦来饭店,这里既便于救治又方便管理和审讯。
赵志强从外边进来时说了一句:“大概过半小时会有一架直升机过来把他接走。现在要麻烦几位男士,帮我把他抬到坡下那个平坦的地方。”
然后,他抓起一床被子盖到床上那人的身上,又找出一条长长的绳子,就势把他捆在了那张单人床上,一招手,我们五个男人齐动手,抬着人和床就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