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看!我这只手腕已经断了!能不能给我简单包扎一下?实在是疼得我受不了啊!求求你了!”
我盯着他看了几钞钟后说:“想让我帮你包扎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首先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再说!”
他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你到银州市到底干什么来了?”
他顿了顿,说道:“你就是当年那个解放军吧!跟报纸上报道真的没两样!”
我说:“是又怎么样?”
他说:“说实话,当年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现,我们几乎就要成功了!”
“当时,我们哥四个的分工是:大哥负责持枪对付那两个押运员,老三和老四负责警戒外来袭击。而我--”他停了停说:“我就在离他们约十来米的路边的车上,负责接应。只要大哥得手,我们就会立刻上车跑掉!”
“其实,当时大哥有点不果断。他要是早点把那个银行女职员解决掉,我们早就成功跑脱了!”
我冷笑着说道:“即使你们抢劫得手,然后真的跑了,难道你们能逃脱得掉公安部门的全国通缉?你们不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他说:“那就看我们的命运如何了!”
我说:“第二个问题:你们究竟来了几个人?”
他迟疑了一下说:“就来了我一个人。”
这时,我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他那把手枪。我一看,这是一把德国造的巴雷特2型手机。这种枪性能非常好,弹仓里可装六发子弹,既可单发,又能连发。眼下,这把枪已经处于连发状态,当时要是我反应稍微的慢那么几秒钟,我可能就活不过今天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用手枪指头他的头说道:“看来你不老实啊!”
他连忙抽了自己一嘴巴,说道:“还有两个人。他们都住在新市区一个叫枫花雪月的招待所里。”
“那你出来干嘛来了,为什么要到何姐家来?”
他眼睛朝着我看了几秒钟,说道:“我来,本来是--本来是--计划下半夜到你家--报仇的!”
我一听,惊得浑身立时起了鸡皮圪哒!同时又庆幸我先动了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接着问:“你那两个同伙知不知道你今晚的行动?”
他说:“这是我的私事!我没告诉他们实情。只是对他们说,大概会晚点回去。并约定每半小时联络一次,如果到约定的时间没联系,就说明出事了,他们会立刻撤退!”
我说:“你最后一次跟他们联系是什么时候?”
他问道:“现在几点了 ?”
我看了 看手表:“现在是九点二十分。”
他说:“我最后跟他们联系是八点正,这中间我们没联系过。现在他们肯定撤退了!”
“第三个问题:你对我和我的家庭了解多少?”
这个时候,他坐了起来,用身体靠在电视柜上,哆嗦着说道:“能给我点水吗?”
我转头看向了何姐。就在我审问郭建龙的这段时间,由于我精力过度集中,竟然忽略了旁边还有何姐一直在那站着。
何姐肯定也听明白了,我就是那个杀死他老公的人。当然,这个时间点,根本没时间解释什么。我向何姐示意:“给他点水!”
何姐去厨房,用碗盛了一些水端过来了。我示意她把水递给郭建龙。郭建龙接过水一饮而尽,说道:\\\"当时在抢劫现场,其实我是看见你从西门方向跑过来的。因为我坐在那辆皮卡车的驾驶座上,位置比较高,视野比较开阔。就连你隐藏在树丛后探头探脑地向案发现场观望时,我都是一直在盯着你的!\\\"
我暗中嘟囔道:妈的!我当时还以为自己非常隐藏,没人看见呢。原来都在这狗日的监控之下。
他接着说:“起初我以为你是个看热闹的普通老百姓。因为当时你上身穿的是普通便装,下身穿的是黄军裤,我也就没多想,再加上周围确实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后来才发现你对我们有危险,想给大哥他们报警时,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你身手那么好!”
“当时,我看事情已经失败了,就赶紧开车跑了!一直没停,直到把车开到武汉,车坏了,也不敢去修车。在武汉郊外,抢了一家偏僻的商店,得了两千多块钱,然后租车跑到了广西,从广西越境跑到了越南,在越南给一个华侨商人打工2年后,经过朋友介绍,又跑到缅甸金三角给一个大毒贩当小工,一直干到现在。”
“我一路跑一路收集此案的信息。当时国内大报小报,对这个案件报道非常充分,对你的情况也就基本都掌握了。我准备得那么充分,满以为这次来寻仇一定能成功!没想到还是栽到了你的手上!”
说到这里,他略显不甘地摇了摇头。
他抬了抬头:“如今我落到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吧!”
我说:“要我杀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我会把你交给警察,让警察去收拾你!”
我听完他的话,觉得他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就对何姐说道:“去找块毛巾来,给他把手腕包扎一下。”
一直在旁听的何姐,从愣神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她没说话,直接走到她家的卫生间里,拿了两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毛巾。
我端着枪,枪口指着郭建龙,对何姐说道:“你来给他包扎!”
何姐摇摇头:“我不会呀!”
我说:“我来指导你!”
在我的指导下,何姐给郭建龙包扎完手腕,就又站到一边去了。
郭建龙可怜兮兮地对我说:“好汉,你看我这样的状况,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呀?我能坐到沙发上去吗?”
我想,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看他那样也确实不具备反击的能力,不如给警察打个电话,让警察来收拾残局得了。
郭建龙看我掏出了手机,立刻说道:“等等!等等!好汉是要给警察打电话是吗?请等下,咱们能不能做一笔交易?”
我霎时愣住了:到了这个地步,这狗日的还想着千方百计地保命。不过转念一想,看看他能提出什么条件也好。
我问道:“什么条件?”
他说:“只要你放我走,我愿意支付给你一百万美元!”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倒是很有钱啊!”
他看我不为所动,立刻提高了价码:“二百万美元!只要你放我走,二百万美元我马上转账给你!”
我打断了他的报价:“拉倒吧!别他妈的痴心妄想、做白日梦了!你就等着国家法律的制裁吧!”
说完,我走近他跟前,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坐到沙发上去,说道:“你就老老实实坐到沙发上等着警察审问吧!”
没想到,这时候突生变故。他飞起一脚踢到了我持枪的手上,我握枪的手一松,枪掉到了他的身后;而他那只完好无损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把匕首闪着寒光刺向我的胸膛。我一个激灵侧身一闪,匕首顺着我的胸前的衣服刺了过去。而由于他用力过猛,他握匕首的手连同匕首一同戳进了我的衣服内,想抽出手来竟然被绊了一下。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我哪管这些,伸手从后腰上抽出了那把菜刀,抡起来用尽毕生最大的力量朝他的脖子砍去。
只听“嗵”的一声,菜刀不偏不正砍中了他的脖子,他哼了一声向后倒去,脑袋耷拉着,整个头几乎要掉下来了,断裂的脖子处红红的肉向外翻着,大股鲜血冲出来,喷了我一身。
何 姐“哇”地一声,跑到卫生间呕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