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注意她这头,便也不等肖月回话,一个人闷头往院外走去,一定是今日贪杯喝太多了,不然怎会突然心跳的这样快?所以很想出去散散步冷静冷静。
可还没等走出多远,就从后面伸来一只大手,牢牢圈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了。
“松开,没准还会碰见熟人呢,让人看见成何体统?”舒窈试着去扳他的手,却是以卵击石,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好夫人,别掐了,为夫这胳膊都让你掐出好几块淤青。”他死皮赖脸缠过来,放慢自己脚步,好方便与她并肩而行,两人映着天上圆月的银辉,信步走到乡间小路上,村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蝉鸣之声。
“谁是你夫人?王爷怎么越发厚脸皮起来”板起脸,她冷着声开口,总是不想承认心里的动摇。
“是你、是你、就是你!”他难得的跟她耍起嘴皮子,胳膊绕过她颈项,再用手背强行抬起她下巴,照着她粉嫩嫩的唇儿就咬了一口。“小没良心的,亏爷一路马不停蹄的赶来,就为陪你和儿子过节,临出来前还吩咐管家,要把所有田产地契都改到你名下,你就是这么回报爷的?”
舒窈揉着嘴唇的动作一顿,惊愕看向他,“你……你改我名下做什么?”
他一叹,滞气的道,“犯贱,行不行?”
“你不说就算了!”她甩开他胳膊要走,却又被他一把捞进怀里。
戟樾让她贴在自己胸前,弯下腰,吻上了那让他惦记了一晚上的柔唇,把那颗饱满的唇珠含进口中,不知道来回碾压了多少遍。两人之间的酒气不断交换、融合,再顺着津液咽下肚腹,成为彼此身体里的一部分,他一手揽在她腰上,一手按着她的后脑,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胸膛之中。
分离六十多天,他每天都是数着日子过的,日日闭上眼睛之前想她、睁开眼睛之后也在想她,只有拼命去完成手头的公务,争取能早点回来见她,才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之前他想……如果能一开始就认清自己的心多好,那样就不用浪费那么和她亲亲爱爱的时间了、也不必经历那么多波折,可现在却觉得,有那样一段不堪的过往也好,起码让他更珍惜她、更爱她、也更珍视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轻轻松开唇,他柔声问她,“窈窈真的想知道吗?”
舒窈虚弱无力靠在他身上,头顶着他的胸膛,一根葱白小指在他金色腰带上来回勾扯着,踌躇半天,才别别扭扭的说,“我不想知道。”
戟樾笑了,吻了她后脑勺一下,缓缓将唇移向她耳畔饱含深情的说了一句,“因为我爱你呀,因为爱你,才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他抬起手,把她头轻柔挪到自己颈窝的位置,像安抚默宝那样拍着她后背,仰头望向天上那一轮又大又圆的银月,突然想起一句古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时此刻,他内心无比满足,觉得人世间最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了,他愿意永远就这样和窈儿相依相偎,一直相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