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来了。不得了!真的不得了!
咧嘴“嘿嘿”一笑,他疑惑询问,“三哥,当爹是什么滋味啊?被你这样一说,我都想马上当爹了。”
“急什么?闵安不是也快生了?”
“嗯”提起这个,戟岑脸上满是幸福,“还有三个月。”
可笑着笑着,他又笑不出来了,“三哥,你回来后,可有进宫见过父皇了?”
戟樾细微一叹,“见过,不过他当时在忙,我就没有靠前。”
戟岑不悦的自鼻子里喷出口气,“是忙着歌舞升平、聚众淫乱吧?也不知他何时起变成这样了。”
“你去找过父皇?”戟樾问。
“嗯,前几日是我母妃冥诞,本想进宫请求一下父皇,给我母妃在恩彩堂准备一场法事,结果连人都没见到,还被正得宠的一个小嫔妃奚落了一顿,说圣上正忙着给她准备册封典礼,活人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惦记死人?”说到此处,戟岑表情颇为无奈。
戟樾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却用低头喝茶掩盖住了真实情绪,故作惊讶的问,“哦?还有这等事?不知是哪位嫔妃,竟敢这样张狂。”
“就是前几个月父皇从行宫带回来的,叫什么兴嫔,三哥最近不在耀京,自是听不到百官间的议论,父皇现在身边几名姬妾都是安大人进献的西域美人儿,个顶个的妖艳绝伦,给父皇迷得神魂颠倒,整日间不务朝政,已经引起大臣们诸多不满了。哎!真怕长此以往下去,连戟国都……”戟岑语气无比惋惜,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古多少明君死在温柔乡里,一晌贪念,连国都跟着亡了。
戟樾手掌攥成拳,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我听闻过这位安大人,北方那边闹旱灾,户部正准备施行减免赋税的新政,就是他总和户部尚书对着干,说减少赋税,没几年国库就空了。”
戟岑激动的一拍桌子,义愤填膺道,“简直一派胡言,民是国之根本,赶上天灾,农民颗粒无收,已经够可怜了,还要交那么重的税,是指望他们去偷去还是去抢?亦或是卖儿卖女来填充国库?这个时候只有国家和百姓站在一起,共同面对灾难,朝廷才能得到百姓的拥护,如果不管天下苍生死活,一味只知道拿钱说事,那没有不反的道理,我看这个安大人,就是个只认钱不知体恤人民的狗官。”
他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而且字字站在百姓那边,句句为国家社稷考虑,让戟樾都刮目相看了,不禁感叹,看来七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写诗看戏、不问世事的皇室子弟了,其志向与报复,根本不输于他。
见三哥目光炯炯盯着自己,戟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揉揉鼻子对戟樾一拱手,“三哥,我适才多言了,不过三哥今日找我来,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个吧?您有话不妨直说吧。”
随即端起茶杯轻啜,来掩饰脸上的尴尬。
戟樾舔舔嘴唇,出其不意问了一句,“七弟,你……可否想当皇帝?”
“噗……”戟岑一口茶水全都喷到了戟樾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