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已经让赵大人拿走了,并且说以后都不必再服用。”
“什么?不必再服用?”舒窈一怔,那不就是说……
哎!真是个麻烦事。她抿抿嘴,看来只有借给公主治病的名义拿到药材后自配了,她从未想过留下他的子嗣,不然可就真的一辈子牵扯不清了。
一想到这里,她更是一时一刻也待不住,强打起精神回房收拾好几件衣服,便往公院落而去。
果真如赵桓说的那般,别院门口守卫很森严,但当她报上名讳,竟也没过多阻挠,而是很痛快就放她进去了,想来是王爷已派人来打过招呼。
穿过石板路,小丫鬟将她领到气派的正屋前,先进去禀报了一声,才掀开门帘放行。
屋内,一股药味极为浓烈,戟岑正面色憔悴的坐在床边,默默看守在昏迷不醒的公主身旁,冷掉的饭菜原封不动摆在桌上,他一口都没有动过。
舒窈看得格外心酸,也格外自责。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公主今天就气息恹恹了,她想着,一定要尽快把公主治好。
“奴婢见过七皇子。”
戟岑如梦初醒般看过来,“啊,舒姑娘来了。”
他面容比背影看着还要憔悴,昨晚应该也没休息,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还满面胡茬,已不复原来风流倜傥的模样。
“七爷,对不起,是奴婢连累了公主,若不是奴婢,公主也不会躺在这里了。”舒窈真心悔过,把责任都揽到一人肩上。
没想到戟岑却不认同的摇摇头,“舒姑娘,切莫再说这样话了,闵安是因为自己嘴馋,抢着去吃那糕点的,你又怎能未卜先知?活该她要遭此一劫,可御医现在束手无策,三哥说你最善解毒,我只有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七皇子放心,奴婢一定倾自己所能医好公主,也一定会尽心尽力去侍奉她。”
“好,在下先谢谢舒姑娘了。”戟岑抱拳冲他略施一礼。
“都是奴婢应该做到的,七皇子不必如此客气,现在可否先给公主把把脉?”
“当然。”
她来到公主榻前,发现她嘴唇微紫,印堂也带着暗色,记得一本医书上写过,带此种面相的人大多是中了极阴之毒,而且毒性十分强烈,想要化解是化解不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毒排出来。
手搭在手腕上,中脉实、侧脉虚,证明公主并没什么实症,只是被毒素侵害才导致昏迷不醒。
起身,她在案后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一大篇药材名,拿到戟岑面前,当然……她需要的几味特殊药也隐藏在其中。
戟樾低头一看,啊……好漂亮的字!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舒姑娘乍看上去没什么过人之色,可是秀外惠中,不但棋艺高超,连字也写的这样漂亮。
“七皇子,照着这上面的药材和东西准备好,奴婢保证让公主三天内就醒过来。”
戟岑面色一喜,知道她不是说大话的人,抑制不住的欢呼。“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奴婢有个条件。”
“你说!”别说一个条件,只要能医好闵安,十个条件也不在话下。
“奴婢医病需要专注的投入进去,特别是研究药方的时候,必须集中精力,不能被外事所干扰,尤其不想受一个人的干扰。”
这话就差指名道姓说是他三哥了。
戟岑搓搓鼻子,为了闵安,他豁出去了,“行!明天我就在院门口拴两条大狼狗,他来就放狗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