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见字如面。上次在王府一会,因为辰王爷不悦,我再不敢贸然去找你,近几月一直随孙副将在校场操练,前些天不慎从马上摔落,腿摔坏了,赵桓因时常去替王爷点卯,又知你我关系甚密,所以多有照顾,却也……却也知道了我身为女儿身的事,不过还好,他没有揭穿我,现在是继你之后第二个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人了,昨日他忽跟我提起,说可以给你写信,他带为传递,我觉此主义甚好,便连夜写了这封信,可因借助月光所写,字迹有些潦草,还望窈窈见谅。
里面的枣泥糕是赵桓给的,我知你喜甜,就留下两块,剩下的全都托他给你带去,望窈窈心情也能如这枣泥糕一般,香甜可口、软糯美满。若府中生活不尽如人意,也希望你能看开一些,多往好的地方想,人生如逆旅,而你我亦是行人,只要坚定信念,就终有脱离困苦的时候。
信看过之后就毁掉吧,免得留下会惹出祸端,如果你也有话,亦可写信托赵桓给我,我素日观察着,他是个可靠之人,应该值得我们信赖。
最后,窈窈一定要记住,远方还有个小姐妹在牵挂着你,就如同你牵挂着我那般,我们都不孤独,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吧嗒——吧嗒——
信纸上落下点点水印,模糊了上面的墨渍,舒窈吸吸鼻子,倔强的一把抹掉面颊的泪水。然后拿起一块枣泥糕,小口小口吃着,嗯!真的很甜,她会好好吃掉,不辜负肖博的一片心意。
等吃饱之后,身上也有了力气,她才来到侧院的一口井旁打出盆水,把自己仔细清洗干净,再对着水面一看,除了又消瘦一圈、面色稍微憔悴了点、嘴上还有些水泡的痕迹之外,其余倒也不算太狼狈。 一抹忧郁浮上舒窈的眼,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戟樾还会不会来找她了,如果不找,她又怎会有机会达成那些愿望呢?这是个恼人的问题。
现而今,已经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因为心中目标无比坚定,她必须要以清白的身份出去,如果要委曲求全、献媚讨好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接下来的日子,她几次偷偷托赵桓给肖博传信,这俨然成为她苦闷生活中唯一一点值得期待的事,但却从来没在赵桓口中打探过任何关于戟樾的消息,全因在那次挨打之后,自己并没有被撵出侧院,这对她来说便是好事,也让她更加笃定,戟樾还会来找她,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赵桓也的确是个好人,几乎有求必应,甚至还偷着给了她一瓶非常名贵的祛疤膏,舒窈拿过一闻便知,里面润肤生肌的药材都极为名贵,外面胭脂铺子都不一定卖的到。她猜……多半是宫里哪位娘娘才能用的东西,所以琢磨琢磨,还是乖乖的涂了,要不是为了让自己还能有点吸引人的地方,她才懒得在意这些。
然而在她躲在屋里养伤时,府里也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一场盛大的婚礼,听碧珠她们几个偶尔议论,说这场婚礼要大宴宾客十六日,以图讨个好彩头,连流水席都要准备几百桌。
戟樾每天都在忙着此事,梅儿姑娘几次前去求见,都被他挡在了外面,还有人传,王爷一旦成亲,新王妃是肯定容不下一名娼妓留在府里的,可能很快就会把梅儿送走了。
舒窈暗自窃笑,不论隔了多久,王府里这些下人嚼舌根的能力永远都不会减弱。
一日,她拿着盆子趁夜去净房洗澡,可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丝阴冷的气息若有似无包裹在周围,这已经不是她近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无论是去拿饭、还是因为什么事需要外出,总感觉似是有人在暗中窥探着她。尤其今晚,这种感觉尤为强烈,让她浑身汗毛都竖起一层,怀揣着疑惑,她抬起头四下打量,突然看见旁边一棵大树猛然晃动了下,一个黑影迅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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