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本皇子发号施令,还打了我的人,赵桓……”
“属下在”门口的赵桓走进来。
“没收向敏的马车和银钱,让她自军营中走回去,能活着回到王府,本皇子就既往不咎,死了……就当将功补过。”
什么?用脚走回去?那可是将近六百里路啊,她此次前来坐马车还用了八天的时间,要是纯靠走,岂不是半年都走不回去?而且还要没收她的银子,不是存心就要置她于死地吗?
向敏立即傻了眼,匍匐着爬到戟樾脚边,声泪俱下道,“主子,奴婢错了,呜呜呜呜……以后再不敢这样了,您给奴婢次机会吧,奴婢只是想到您素日不喜别人碰您的东西,而且她还犟嘴,奴婢才出手教训她的,您看在奴婢勤勤恳恳伺候您六年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回吧。”
戟樾一甩宽袖,马上躲开了她的碰触,“她就算是条狗,那也是我的狗,还轮不到你教训,而且床是我让她躺的,衣服也是我让她穿的,与你何干?”
向敏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这怎么可能呢?主子是从来不让外人碰他衣物与物品的,六年来一直皆是如此,如今怎会为一个女奴破例?
“主子……”
而戟樾已懒得跟她废话,“赵桓……”
“是”
赵桓心领神会,上前一把粗鲁薅起向敏衣领,三下五除二就将人拖了出去。
好半晌,向敏的哭喊声才在帐外消失。
戟樾起身,缓步来到舒窈旁边,傲然的冷眼看着她,“没用的东西,让你滚你就滚?还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我身边奴才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窝囊的。”
舒窈弯腰往地上一趴,“奴婢身份低贱,不敢冒犯。”
“那就学着敢,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私自离开营帐半步,听见了吗?”
“三皇子……奴婢有一事相求。”舒窈却没顺着他的话说。
戟樾微挑起眉,“说!”
“如果奴婢能制出解您身上毒的药,您可不可以放奴婢回去?”
“哦?”戟樾脸色一转,“你能制出解药?”
舒窈却从他略带质疑的语气里听出几分讥讽,咬咬牙,感觉隐藏在骨子里的倔强顷刻被激发了出来!
“奴婢可以试试!”只要知道毒中成分是什么,总能研究出攻克之法。
“好,那就等你制出来再说!”他原就对她比较好奇,这下倒想见识见识她的本领。
戟樾抬脚朝帐外走去,舒窈没听到想听的承诺,竟冲动的一把拽住
了他的袖子,“三皇子,您先答应奴婢啊!”
戟樾回头,面色不愉看向被她扯住的地方。而舒窈让他这样一看,立即松手,又低头跪了回去,知道是自己逾矩了。
“我不喜欢听人说空话,自己自然也不会说,所以……别再得寸进尺。”
留下此话,他扭头离去,留下舒窈一个人孤零零跪在那,只是轻垂的眉眼,代表了此刻她内心是多么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