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去正堂!”萧景泰吩咐道。《
苏管家在房外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冬阳有些不解的看着萧景泰,小声问道:“郎君,姑奶奶已经让姑老爷给您告了假,怎么赵府尹还找上门来了?”
萧景泰对于赵府尹的造访也有些意外,心里寻思着定是昨晚的案子,非同寻常。
他正好也想进一步了解情况,便起身出了房门,循着长廊走向正堂。
苏管家已经命婢子上茶,正客客气气的与赵府尹寒暄着。
“萧侍郎身子可好些了?”赵府尹将绘着花鸟纹的茶盏搁下,抬头含笑问道。
他此刻身上穿着一袭暗红色的朝服,眼底也是一片乌青,漾开笑意的面容肌肤晦暗无光,难掩倦意,显然是休息不佳所致。
苏管家拱手回道:“多谢赵大人关心,郎君昨晚受了风寒,身子是有些不爽。”
赵府尹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本来沈修和替萧景泰递了请病的折子,他是不该再在这个当口过来搅扰他的。只不过昨个儿那案子事关权贵内眷,他一早请示了圣上旨意,陛下为表重视,竟命刑部介入调查。
刑部尚书韦钟磬听说昨儿个是萧景泰下水将尸体捞上来的,信手一挥,便将这案子转给了萧侍郎负责,说是萧侍郎既已插手此案,现由他直隶负责再合适不过。
上头有任命下来,身为下属只能是奉命行事,赵府尹这才巴巴的过来将调查情况与萧景泰交接一下。
在赵府尹怔神间,萧景泰迈长腿走了进来。
他宽肩窄腰,身如修竹,尽管尚在病中,可那股浑然天成的凛冽气场,不论到哪儿,都不容忽视。
赵府尹忙起身,萧景泰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哑声问道:“赵大人找在下,所谓何事?”
“萧侍郎,是这样”
赵府尹又坐回席上,清了清嗓子,一五一十地将昨晚投河身亡的死者身份以及陛下的旨意告知萧景泰。
萧景泰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做梦也不曾想到,投河身亡之人,竟会是荆世男的妻子。
明面上,安庆伯府与他们兰陵萧氏是姻亲,萧景泰还得喊荆氏一声母亲,喊荆世男一声舅舅,自然而然的,也得喊死者一声舅母。可实际上,萧景泰与安庆伯府的关系并不亲厚,甚至可以说是淡漠!
荆氏入门二十二载,萧景泰从未唤过她母亲。
并非荆氏的表面功夫做得不够好,相反的,在权贵后宅浸润下长大的荆氏,很是圆滑世故,在萧家左右逢源,如鱼得水,风评不错。只是对他而言,母亲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给了他生命,又为了他而付出生命代价的崔氏。
在其位,谋其事!
作为一个专业的朝廷官员,自然是不该受私人情感的影响。
萧景泰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尸体检验了么?”
“昨晚下官便已经让衙门司职的苗仵作检验了一遍尸表,确系溺水身亡无疑。”赵府尹神色肃然的回道。
萧景泰嗯了一声,端起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汤润了润嗓子,续道:“昨晚事发之时,在下因角度问题并未亲眼目睹安庆伯世子夫人跳河的整个过程,所以,当时现场目睹经过的几个证人口供便尤为重要。还有余氏身为内宅妇人,出门绝不可能只身一人,当晚随余氏外出的贴身侍婢是何人,以及事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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