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虽痛,赫连若雪却是蹲在杂乱的树木丛里一动也不敢动,打定了主意要等哥哥他们找人赶来才出去。虽然那些人追着疯马而去,可谁又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折身返回?
幸好,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绿色衣裳,隐在丛林间恰像一片绿叶,到是与这丛林有些相得益彰。
忍下心中的恐慌和脚下的痛意,赫连若雪屏息醒神,时刻注意着四处动静。
树林里寂静一片。
树高叶密,风儿吹过,吹地树叶沙沙作响。偌大的森林,寂谧无声。连偶尔的鸟鸣声也未曾有!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里衣已经全部湿透,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黏腻腻的,难受至极!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从方才疯马跑去的方向突然传了过来。
赫连若雪心神一凛,全身上下汗毛倏地全部竖了起来。难道是那群人发现上当,折回来了?
眼皮剧烈跳动,心中的绝望一阵一阵地铺泄开来。
无论是上世,还是现世。无论是情人的背叛还是嫡姐的落井下石,她都没有如此绝望过。这是一种由心而生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是面对生死却无力反抗,只能有听天由命的恐慌、这种无力是重生一次却还是无力扭转的颓废。
一瞬间,赫连若雪全身发冷。意识也越来越薄弱,最终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入目是一顶青色床帐。头昏昏沉沉,皱了皱眉手抚上额头。思绪也一点点慢慢回笼。
…她明明在树林里…她听见那些人折回来了然后…那现在这是哪里?
蓦地坐起——
“姑娘你醒了!”碧草端着药碗正好从外面走进,见赫连若雪醒了顿时一喜大声叫道。
“碧草,这是哪里,娘和哥哥呢?”见到碧草,赫连若雪心中定了定。
碧草原本还是面带喜色,听赫连若雪这一问话脸顿时暗淡下来。随即掩去异色扬声道,“姑娘先喝药!”
碧草虽然情绪掩藏的极快,但赫连若雪还是捕捉到了。
“我不喝。”伸手拦住碧草递过来的药碗。说道,“回答我,我娘和哥哥呢!”
“姑娘…”碧草不忍地叫了一声。
“不要叫我姑娘,我到不知道原来你也是个心大的。看来我是使唤不动你了。”赫连若雪坐在床上,脸上表情淡漠如雪。
碧草猛的心里一突,再也憋不住了。跪在了地上哭道,“姑娘,奴婢不敢。只是姑娘才受了伤,奴婢怕姑娘…”
“我是受了伤,但毕竟还没死。你若是还当我是姑娘,就如实说。”赫连若雪一字一顿,面上平和心里却是吊的慌。
碧草抹了把泪,不敢再隐瞒,跪走到床前说道,“是奴婢没用胆小怕事,没保护好姑娘。芳姨娘没有事。二少爷却是失踪了。但姑娘不要太担心,睛公主已经派人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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