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无视各种刀眼,附和道,“若雪也觉可惜呢!”
想要从众人眼里把这份“殊荣”抹去,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成的。她能做是一点点低调下去,才不会惹人怀疑。
赫连倾梦第一个忍不住了,出言嘲讽,“明知贵重,还不知爱惜,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凭什么一个庶出的贱种,有好的母亲都给了她。即使母亲说过这是捧杀的一种手段,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若是以前赫连若雪一定会顶回去,不过现在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赫连倾梦话头。她是嫡女她是庶女,何况她还是姐姐,她教训自己无错可挑。更何况无所谓的笑容才是最高明的反击。
果然,赫连若雪这一笑点爆了赫连倾梦的小宇宙。猛然站起指着她的鼻尖就要开骂。
余氏见女儿动怒,暗暗变了脸色。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准备出发。到了太子府一切小心行事,跟紧倾梦。切莫给太子妃惹麻烦!”说着凌利的丹凤眼,扫过屋内各个心思不一的,庶女们。然而才目光柔和地投向她的亲生女儿赫连倾梦。
赫连彩虹、赫连碧玉以及赫连若雪齐齐应是。
只有赫连倾梦如同一只骄傲地孔雀,高高扬起下颔。
赫连若雪她们一走,余氏便目光复杂的望向,立在自已身侧的婆子。道,“这赫连若雪,瞧着跟以前好似有些不一样,王婆子你怎么看?”王婆子是她的赔嫁,平日很得余氏嚣重。
王婆子今日穿了件花黑红纹的背心。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看起来干净利落。
听到余氏问话,浑浊的老眼闪动了下,回道,“她今天穿的这一身素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奴婢这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不过,方才她只是微微一笑,便气的三小姐暴跳如雷,偏偏还挑不出一点儿错儿,着实不太一样了。”
听到王婆子分析,余氏眼眸露出阴狠之色。赫连若雪性子张扬,偏偏越长越美,更是入了老爷的眼。自从那贱人被她弄去了家庙,这个贱种便变着花讨好她,难道这一切都是做假?她竟会被个小贱人给蒙骗了?
想到这眼里阴狠之色更胜,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庶出的小贱种!”
“夫人不必忧心。不管怎么样,她今日可是回不来了!”王婆子阴笑着按抚,浑浊的双眼迸发出阴狠的光芒。
王婆子的这么一提醒,余氏的眼眸便亮了起来,“是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你赶紧差人告诉月儿,这贱种着了什么颜色的衣裳,提前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出差错!”
出了赫连府,赫连倾梦一人坐一辆马车。而赫连彩虹、赫连碧玉、赫连若雪三个庶女一辆。
赫连彩虹长的明媚,瓜子脸,眼睛斜长而大。话不多性子较淡,今年十六同马大将军嫡次子订了婚。她之所以能同嫡子订婚,完全是因为那马大将军的小儿子是个残级,双腿不能行走。
赫连碧玉比赫连若雪少一岁。长的真如其名,一股子小家碧玉之气。不过性子到是个尖锐爱生事的。
此时坐在赫连若雪对面,看着她捂着嘴格格地笑,“五姐,瞧你这身打份可跟以前比可是太寒酸了。难道是月银都补贴给了你那卧床不起的妹妹?或者是那关在家庙的姨娘?
不对,你那姨娘好歹也贵妾呢!怎么可能让你补贴呢!说完便吃吃的笑了起来。”那欢快的语气,却处处都是带了勾刺的讥讽。
前世妹妹、姨娘都是自已为最不愿提及的一处,心比天高的她瞧不起自己庶女的身份,更嫌弃她那犯了错被关到家庙的姨娘。百般讨好余氏,除了想谋一门好亲事外,更是动了要余氏把自己收养在名下的念头。
此时赫连碧玉这嘲讽的话语,没有让她觉得难看,反正心里越发愧疚。
瞪了她一眼,冷道,“还未出嫁,便有了妇人之姿,不过风大小心闪了舌头。”
赫连若雪这话听着没什么,仔细一想来却是诛心。未出嫁的姑娘被说成妇人之姿,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赫连碧玉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赫连碧玉脸都憋红了,但毕竟年岁小,一时间却找不到话来反击。
赫连彩虹不动声色的瞧着,这个庶五妹,素来便是个聪明的。以前是看不清形式,被余氏给带弯了。但今儿一瞧却又有些不太一样了。
赫连碧玉是个不成器的,但她娘却是个利害的早就搭好的同盟,此时却是不能不相帮。眼眸闪了闪道,“五妹这玩笑,开的可不好笑,瞧把七妹妹吓的!”
“是吗?”赫连若雪似问非问,
“自然是了,七妹妹你说呢!”说完,笑着撞了撞赫连碧玉的肩膀,示意她顺着话接。
饶是赫连碧玉再傻也看得出这个二姐在给她解围,忙不跌的点头。
赫连若雪此刻的心思并不在与这些个庶姐庶妹斗心计上,见她们不再挑事,便不也再理会。